道。
关兰芷眯起水眸斜瞄着他,嘴角缓缓勾出一抹动人的弧线,缓声说道:“到底是个举人,确实比常人聪明些。”
但即使聪明如他,她也没打算同他说老实话。
“该不会是因为你被逼婚吧?”他小声猜测。
一个大户人家的闺秀千金会以男装在外行走,多半为了逃避家中之事,而又有什么事会让一个姑娘家宁可远走他乡?
依她刚烈的性子推算,铁定和婚约脱不了关系。
虽然两人相处的日子不算长,但她却相当好懂,喜是喜、怒是怒;有时野蛮任性了些,但却是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比起一般扭捏作态的姑娘好多了……
不对,他干嘛替她说好话?
不是已经在心里暗自铁下心肠要将她赶出房间吗?他若在这当头心软,岂不是功亏一蒉?
绝不能让她再继续扰乱他的生活,再狠再绝情也要孤注一掷,要不她再这样纠缠下去的话,别说要赶赴会试了,他怕自个儿根本熬不到那时便不行了。
她人是不差,可他现下是最紧要的关头,不能出任何差池,况且他也受不了两位好友的奇异眼光……
他和她之间的情况解不解释都为难,直教他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
“你真是聪明。”沉默半晌,关兰芷牵动僵掉的嘴角笑道:“怎么不干脆在城门口摆个摊子替人算命?包你财源滚滚,毋需再为上京赴考而把自个儿搞得辛苦不堪!”
她笑得有些张狂,清澄的眸子里有毫无掩饰的恼怒。
“那你是逃婚喽?”他再次揣测地问。
若真如此,那可就糟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同人说他们两人清清白白、没发生任何事情,也不知道有谁愿意相信?
更何况她还是个逃婚的姑娘……既是逃婚就表示她已有婚约在身,他居然还和她共处一室……这么一来,他岂不是等于拈污了她的清白?
虽是她自己赖着不走,但一开始是他背她到房里来的……兹事体大,他想得一个头都两个大了,她大小姐却压根儿不在意,直把他当傻子耍弄。
他该不会上子欠了她,这辈子合该任她欺凌?
“关你啥事?你不觉得你问太多了吗?”这个混帐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把她惹恼不甘心吗?
她瞧在他性子好、为人好的份上,凡事不同他计较,孰知他竟像个女人一般,一张嘴聒噪得教她心烦,而且每一句话偏都是她最不爱听、最不想听的,让她不生气都不行!
“话不是这样说的。”为了彼此的名誉,他非要请她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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