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啊!
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他完全不了解。
躺在床上的依蕾,神情恹恹。
她无法说服妈妈让她出门,同时,她也根本没有更好的借口,总不能老拿同学来作挡箭牌,妈妈管她,一如管小女孩。
她看不下报,吃不下饭,也睡不著觉,满心是陈恺的影子,陈恺的声音,和陈恺那引人的微笑。她不知道陈恺现在在做什么,也在想她吗?
从早到晚,她就这样躲在床上,连睡衣也懒的换。
她妈妈推门进来,手上端的准又是猪肝汤,她马上感到一阵反胃,她实在害怕喝这汤水。
“妈,别再逼我喝,求求你。”她像孩子一样用手去挡着前面送来的碗。
“生病吃药,你当是药吃下去好了。”叶老太不妥协。
“我情愿吃药。”她一味的推。
“你总是这样子,什么好东西都不吃,你……”
叶老太的话被一阵又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断,她瞪依蕾一眼,放下汤,匆忙去开门。
依蕾心中突然涌上一阵不安,心脏跳得好厉害,一股血液往上冲,她脸上又透出红晕。
说不出为什么有这种现象,或者,这种急促的门铃与她有关--是陈恺吗?她突然从床上坐起,不可能吧!
叶老太又进来,脸上神色很奇怪,她说:“你那美国的朋友来了。”
“陈恺!”她叫,眼中立刻放出异彩,一整天恹恹之情一扫而光。
叶老太冷眼旁观,她似乎看出什么,但是,从小依蕾是个内向又保守的女孩,她摇摇头,带着满腔疑惑出去了。
五分钟之后,依蕾和陈恺已面对面坐在客厅里。她穿着浅兰色晨褛,神态很不自然。
他们始终没讲话,相互深深的凝视,才一天工夫,陈恺看来憔悴而疲乏,好像做了许多苦工又一夜失眠似的,依蕾心都痛了。
“你--不该来。”她小声说。
“我受不了,我急得发疯,没有电话,没有消息,我以为你出事了。”他傻傻的说,脸上有掩不住的深情。
“昨天晚上回来我又晕倒,妈妈不许我出去。”她看看后面,没有人,她才说。
“天!又昏倒,依蕾我……”
依蕾妈妈出来,陈恺咽下要说的话,他站起来,潇洒的喊伯母,又显露出那份耶鲁大学学生特有的绅士风度,依蕾在一旁看得暗暗好笑。
叶老太的眼睛,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的打量陈恺,她的神色那么古怪,别说陈恺了,连依蕾都觉得不自在。
“陈先生祖籍在那里?”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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