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来了?」话里的刺越扎越深了。
「猜错了。我走过去,本想制止他们的,那嫖客被我吓了一跳,一拐一拐地逃走了,『那个人』却靠在树上,不但不怕我,还发出了一阵冷笑,嘲讽、愤世嫉俗的笑声……像野地里的豺狼。」
「……你的品味真是不同于凡夫俗子。」他又刺了卡尔一下。
「接下来的发展完全出乎意料,我着了魔似地,要他跟着我。」卡尔的眼神变得悠远,仿佛退回到那仍然青涩的少年时代,「我要他开价,随便什么价钱都可以,原以为他会狮子大开口,他却还了我—个意想不到的价钱。」
「两万,还是三万?」
「他只要有吃有穿,晚上睡觉有棉被盖,还要一双新球鞋;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连零用钱也不需要。」
「在你来说,简直等于不花钱了!」古纬廷的嘴角微微颤动,好像有更难听的话要出口,却在一瞬间转了主意。「做那一行的连钱也不要,愿意给人不花一毛地包下,一定有不近人情的要求。」
「你是吃过苦的人啊,小狐狸!」卡尔叹息道,「起初的几个月,我和他生活得很开心,他却变得越来越依恋我,一时半刻没见到我,就摔东西、骂随从出气,每次都要我亲自安抚……我没那么有兴致。很快地,我厌倦了。整整一个礼拜没接见他,他又跪在房门外低声下气地道歉、认错,诚恳得让人无法拒绝。」
「真是诡异。」
「我们和好后,又荒唐了一阵,这一次持续了两年。虽然此后他变得谦恭有礼,对我千依百顺;我几乎每晚都让他睡在我身边,但是我再也提不起从前的热情了。」
古纬廷凝视着他,眼里带着一抹悲伤的神色,一般而言,流莺不会愿意免费陪人睡觉的,除非爱上对方——他了解这种心情。「你为什么觉得麻烦、厌倦了?」
「他又一些非份的要求,又没办法满足我。我们同居后,我还是照常倒外面逍遥,对此他似乎很有意见。」卡尔回答得非常简略。「我们大吵了几次,每一次我都要他看看自己的脚底下,叫他算算,我已经给他买过几双新球鞋了——」
没来由的,古纬廷对卡尔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感到非常厌恶,即使对象是一个曾经称得上是情敌的流莺。
「后来他就伤了我。他在枕头下暗藏了一把锐利的匕首,讽刺的是那匕首是我送给他的无数件礼物之一,两千年前的秦朝古董了,出土的时候刀刃还亮得像一面镜子,没有半点锈痕。他反执匕柄,反手一刀,在我脸上划出一道十字——」
古纬廷的心情随着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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