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诉跌宕不已,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同情卡尔,还是该同情「那个人」了!「那个人呢?他到哪里去了?」
「手下们破门而入时,一个个呆站在门口。望着我破相的脸,全傻住了,后来……」他低下头,语气变得有些低迷,「他们把他拖了出去,交由长老会审判。我被送到医院休养。我吩咐他们要留下他一条命,逐出齐家,但是长老会立即做出决议,而且在会后马上执行……风叔就是监督行刑的长老。」
「意思是他死了?」古纬廷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卡尔点点头。「为此,我再也无法尊重那些拥权自重的老贼。他们以为我还是他们的少宗主,并不把我当成主人一般地尊敬服从。决议的三位长老被撤换,但是对『那个人』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古纬廷怔愣了很久,眼前这个男人在一瞬间变得陌生而遥远,既是受害人又是加害者,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却无法挽救一名卑下的流莺……不该知道的事情一旦触碰过后就再也无法从记忆里抹去;他有些后悔不听从卡尔的劝告了。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语带责备地低声问道。「别说你不记得了!他为你付出了生命,这点小事是你该回报他的。」
卡尔沉默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又硬生生吞了回去;俗话说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不能责怪狐狸对「那个人」的死亡有过多的感伤,于是便利落地答道,「他姓柴,单名荣,在我们同居的日子里,他喜欢我叫他『阿柴』。」
想了一下,又补充道,「阿柴的骨灰以无名氏的身份供奉在偏远山区的一所寺庙里;风叔办事一向妥善完备,他不会任由被处决的人死后没有个归处。」
古纬廷长叹一声,巴不得自己从没缠着卡尔说过这些往事,二十岁的卡尔对于他而言是太遥远了。「这就是你想知道的全部。」
卡尔紧紧地拥抱他,安抚他。古纬廷靠在卡尔胸前,感受他的体温和呼吸,即使才刚回忆过一段冲击的往事,卡尔的心跳仍然有力而稳重,一点也不紊乱,反而是他,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思绪纠葛得像一蓬乱草,怎么理也理不清;从最初时的嫉妒,到理解后的同情,死亡的震撼,沉默的悲哀……所有的感受燃烧殆尽后,脑海里只留下一个几乎不算是名字的代称……阿柴。
古纬廷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乱,过去的卡尔、现在的卡尔、「那个人」的存在,好像和眼前的男人搭不上一点关系似的,却又如此确切地互相影响。
「别再想那些陈年旧事了,你答应过我的;我对你有别的安排。」卡尔在他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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