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根、两颧。他这种人,做什么深情痛苦的模样,都逼真。
“颜家遥。”
鼻腔酸酸冷冷,颜家遥屏息不吸这一室冰过的浮尘。背后是标枪、软垫、跨栏,杂物交轧作堆。湛超说:“我不让你走。”
“敢你就试试看。”颜家遥用力扯网兜。
湛超近乎是乞求:“别走,先别走。”
湛超交递双手,掌心朝上,没有说话,颜家遥了然,两腕翻开分别搁进他左右手心。他是气血差,两手鲜少真正地发热。湛超察觉他剪指甲也下狠心,近乎是抵着rou铰。他猜他总是用力地一样一样审视自己,整理自己,哪怕伤害自己,只为不叫人看去他丝毫的脏乱。能说这是种变态、自怯,但没资格让他改。湛超在他冒血点的腕上覆拇指腹,说:“我昨天还梦到你呢,梦到那天你也搂住了我。然后我一兴奋,就把你抱高了,你就骂我,然后给了我一拳。”
颜家遥抽回手,扯左边嘴角,算是个微笑。
湛超勾脚踢上门,四周彻底黑下来。合门声让两人都有点悚然。湛超猛力朝前抱去,扑了空,颜家遥后撤了一步。他第二次才箍到了人。他手仍垂在裤子两侧,嘴抵肩,躯干凉硬。湛超轻吸慢吐,海豚般有意识呼吸,感受到彼此都在轻微发抖。不是冷不是怕。颜家遥突然不稳似地歪向后,湛超嘴移向他右颈侧,嗫嚅:“你以后可以不要我,抛弃我。”他收紧臂弯,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颜家遥挣扎,推搡他,“马上下课放学了。”
“我不会辜负你。”
湛超只敢在他眉心落吻,豁胆硬是一遍遍亲那里,到周身有爆裂感,不久鼻腔一痒,撇下一注细流。颜家遥微微感觉得到,朝上摸索,停在他人中捻那点湿迹,说:“血吗?”他声音细扁如受了惊的动物。湛超不回答,侧头又去吻他眉心。
“你妈的!”颜家遥抵开他下颌,“我问你是血吗?”
湛超不会呼吸了,轻轻喘:“是吧。”随便用手背擦了擦。
”你怎么,”《血疑》大火过几年,谁没怜爱过山口百惠呢?“你不是血癌吧?”
湛超突然笑了,“上火了吧。可能,羊汤喝多了。”
这话跟开玩笑似地。颜家遥用袖子捂住他鼻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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