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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超捧他脸,痴痴问:“我可以亲你的嘴唇吗?”
“不可以!”
“好。”他连连应,“好。”
颜家遥被一次次熨烫着额心,连皱眉都做不到了。他有点恼火,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突然会变成现在这样,他连一点防备都没有。受侮辱吗?不觉得,却有一丝丝的窒息感。他以前看《动物世界》,讲到雨林巨蚺。蚺可称猛兽,个性却近乎温和,水中恒常不动,只在捕食刹那调动起浑身筋骨,捉住猎物后一道道缠萦,安缓发力,最后吞噬掉它。这种生物学行为里居然含着一些为人的无赖与悱恻。颜家遥觉得湛超是久久觊觎他的一条蚺。他却不能责怪他,自己本就站在水潦边,更甚至探出了一只脚。他鬼使神差地昂头,两人接了普世意义的吻。最后厮磨了彼此一脸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