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碰见个当年不如我的傻/逼过得比我得意,那我得多抑郁啊?我这么利己的人。命运真的没有什么因果,反而......对我这种比较体面的人,有多余的期待吧。”徐静承抿嘴,“我先道歉啊,对不起,你跟湛超现在因为过得不如我体面,我才敢这么坐下来聊聊,我们喝一点。现在有的我丢不掉,但有时候又嫉妒你们冒过险。贱吧?”
三个人不响,不知自个儿在琢磨什么。
湛超逾刻问:“嘴干吗?你学术演讲啊?我靠巴拉巴拉一大串。”
“怎么样?演讲的。”
“妈的,大学委!”湛超笑嘻嘻,“你拿金奖呗。”
徐静承噗嗤乐了,额心抵住手背。空酒杯丁零当啷占据半面桌案,平均各下肚两扎半。杯壁内外水汽凝聚作一股,滴滑出排列的印迹。服务员端来碟非时令的冰镇西瓜芯。此地只学到北上广的“奇堵”,窗外马路上空横过高架,车红红亮灯滞留原地,不死心地按喇叭,滴,滴滴滴,滴滴,不为真的能驱动前车,为表达愤怒。
“哦......”徐静承倏然抬头,语气很轻:“听说了吗?贺磊,还联系吗?他去年得的胰腺癌走在我们医院。那病太快了。他一直在安庆当胃炎治的,才耽误了,来了已经转食道了,三个月。他女儿刚两岁。”
隔壁桌小孩碰洒了饮料,孩子母亲短促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