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椎一截开始酸麻,手撑膝盖。遥想那年他扛俩三脚架爬毕节的韭菜坪,脚到巅不必停,老熊掉下巴:“你是人吗?”
“所以我也松了口气。”
岑遥察觉他抖颤,侧滚倒进瑜伽垫,湛超覆盖前,他说不要不要,我做不动了。湛超就只把头钻进他衣摆,睡进他胸腔谷地。他想起安妮.普鲁写露琳,露琳说断背可能只是杰克想象里的地方,那儿有蓝鸫歌唱,威士忌像泉水涌出。三十岁了,湛超现在知道是很难再有这种四下无人、密云不雨、可高声梦呓的岩峡了,最接近的,也就是他现在躺下的这里。“有一年夏天,我们在断背放过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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