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里的狗崽子不要冷不丁地摔个狗吃屎。
何悠扬迈着长腿大步往前走着,有些心急,大口呼出的白气在微光下竟有些烟雾缭绕的梦幻效果。
齐临这个王八蛋,年三十那天晚上眼巴巴地等了他那么久消息,想着跟他一起跨个年,他说“过一会”,何悠扬就茶不思饭不想地坐在沙发上等,可是直到十个数都倒计时完了,收到的都是来自无关紧要的人的新年祝福。
他发了好多条消息,齐临就像没看见似的,一条也没回。那天晚上何悠扬有点委屈,何毅给的压岁钱都没来得及藏起来,一不小心被许小苏趁着他郁郁寡欢的时候“存到银行”去了。
情路和财路的两不顺使何悠扬有些气急败坏,他本想着等见了人一定要好好地揍他一顿。
可是之后几天,还是一样,无论何悠扬是甜言蜜语大放送还是威逼利诱大拷问,所有的消息都石沉大海——他这才觉得不对劲,齐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呢?
今天晚上齐临那个惜字如金,只不断重复一个地点,没头没脑抛了个定位的态度更给他这几天的胡思乱想添了点油,加了点醋。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呢?
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
这个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他揣着的沉甸甸的担心,终于在大老远见到穿着单衣、独自坐在公园长凳上的齐临时炸了:“齐临!你穿的这是什么!”
“现在什么季节你知道吗!”
他大步冲过去,摸了下齐临的手,冰的发僵,忍耐似的深吸一口气:“你以为天上下的雪是剧组里的塑料泡沫吗!”
躺在何悠扬这个人形摇篮里昏昏欲睡的铁饼,被主人发疯一样的分贝吓了一跳,不安分地蹬起了腿,眼看着就要往下掉,何悠扬干脆拉开拉链把这个累赘往齐临怀里一塞,强行抓过他冰冷的手贴在铁饼身上,也不管狗愿不愿意,莫名其妙充当了长了毛的暖手宝。
谁让狗没有人权。
然后他脱下羽绒服,粗暴地披在了齐临身上,来的路上他走出了一身汗,又被一身正气抗冰雪的齐临气出了一身汗,汗上加汗,恨不得吹吹风凉快一下。
骂人、塞狗、脱衣,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冻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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