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临来不及反应似的,也不说话,身体都没晃动一下。只是见到人来,缓缓抬起头,就这么看着他。
何悠扬叉着腰站在齐临面前,也垂眼瞪着他,希望他如实招来,一一坦白。
可是齐临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人。
说是在看什么人,可他的眼睛没有焦距似的望过来,公园中的隐隐灯光在他朦朦胧胧的眸子里折射出了令人心醉的柔光,竟让何悠扬产生了一种他在深情款款地盯着自己的错觉,还带着点缱绻的意味。
不知道是不是他解读错了,齐临清澈的眼神里竟还带着一点无辜与迷惘,好像是遇到了一道从题干开始就读不懂、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数学难题似的。
他的脸上透着一点不显病气的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鼻尖上那颗小痣,像是染在上好熟宣上的一点墨,就这么直入眼帘,便叫人难以忘怀了。
何悠扬的气顿时消散了片刻,取而代之的是一点微红上脸的怦然心动,为他继续供暖。
五秒之后,何悠扬再也受不了的主动移开目光,心中暗骂:“什么狐狸精,整天尽想着拿皮囊勾引我。”
他三下五除二地将长凳上的积雪拍净,挨着齐临坐下。齐临这二愣子还不算傻,没直接坐在雪上。
“你怎么回事啊,这几天去哪了?”何悠扬稍微侧着身子看着旁边那位祖宗,轻轻地开了口。没想到齐临就像眼睛钉死在他身上一样,他到哪视线就跟到哪,何悠扬在旁边坐下,齐临也侧过头来看着他,远远望去,矮灌木边长椅上的两个人神经病一样地互相对视。
何悠扬又一次坐立难安,他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都不会呼白气了,你说你这不是有病吗?”
他迎着齐临愈发迷离的目光,蹬鼻子上脸地眯着眼睛凑近了:“真冻傻了?哑巴了?”
要是在平时肯定被他一爪拍开了,可是齐临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一定有问题。而且——怎么会有齐临做不出的数学题呢?
“你喝酒了是不是?”何悠扬冷声问,果然,齐临的唇齿间若有若无地飘来了一股酒味。何悠扬皱眉,现在真的像老婆来查岗了,“你喝醉了吗?”
齐临倏地站了起来,还没忘把铁饼紧紧地抱在怀里,他防御性地退后了两步,却不知身后是一丛灌木,差点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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