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他给我拉出去乱棍打死。”
宗征疼得捂住肚子,滚在地上大哭着。他仿佛是一只被卸下手脚的小狗,扑腾不得,呜呜咽咽地瘫在地上,五脏六腑就揪在一起。
赵从阳大吼道:“真是畜生,给我拉出去,打。”
瘦小的身躯被扔在地上,哭喊声呜呜地叫几声,一根冰冷坚硬的木棍狠狠打在他的腿上,身体上。
宗德胜慌慌忙忙跑来,跪在地上祈求着,但是台阶上的主子见之宛若泥土里的蝼蚁,在春泥苦苦挣扎的蚯蚓。宗德胜整个身子猛扑在宗征身上,嗜血的木棍狠狠打在宗征的腿上,打在宗德胜的身体上。
此起彼伏的悲号声回荡在院子里,仿佛大老猪临死前被拖出猪槽,却不能挣扎,只有悲惨的叫声。即便滚得满身是泥土,该来的刀子,该落下的血还是得流下。
宗征全身是冷汗,泪水汩汩地落下,全身颤抖着,看着正在替自己受苦的父亲,他大哭着:“不是我,我没有,不是我,家主,您听我说……”
“不要,求求您停……不是我……是二公子……”
晏粦看着下身满是血水的小孩,恻隐之心泛起,道:“赵叔叔,您先消消气,听听小孩怎么说,打死他也无济于事。”
赵蒲道:“阿爹别听这小孩胡说八道,打死他。”
宗征痛得哽咽道:“是二公子……叫我去红木桌子拿……拿钱袋……”
“阿爹,别听这个畜生瞎说,我的钱袋好好的。”
宗征抬起自己的手,嚎啕大哭道:“秋香菊的花蕊里面有黄黄的汁……手会被染成黄……我没有……”
赵从阳喝道:“停,你怎么知道?”
宗征全身颤抖着,哽咽道:“您在门口收秋香菊,手染得黄,当时叫我阿爹那布帕擦衣物。还有……还有……红木桌,那是红香木桌的,沾上会有红香木气味……要……要摘,我够不到,我肯定要爬上……我没有……但是二公子……”
赵从阳斜眼注视身边的赵蒲,看了看他的手,闻闻他身上的红香木的味道,愤怒地扇了赵蒲一巴掌。
一旁的大哥赵获看着宗征,向父亲求饶道:“父亲,这孩子挺聪明的,冤枉他,我这几天还是替他们的父子两看看身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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