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粦点了点头,看着血rou模糊的父子俩,殷勤恳求道:“叔叔,这孩子对药学还挺机灵的,要不以后送入百草仙堂吧,别埋没了好苗子。”
“都依你们的,只是这个兔崽子,我得扒了他的皮,来人把藤条拿来,我打死他。”
赵获求情道:“父亲,打下去也是于事无补,把弟弟关禁闭,别让他出门。”
赵蒲哭喊着求饶道:“阿爹,我错了,别打我,我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
宗征迷迷糊糊地被抬回自己鄙陋的家中。赵获与晏粦过来看他们父子好几回,但是那是宗征发热昏迷了很久,腿脚动弹不得,仿佛一个废人木头人,只有呼吸着。每一次呼吸,却带来沉沉的痛苦。
宗征进了百草仙堂,在学堂刻苦学习着。总是有人爱欺负他,骂他的身份不好,骂他是守门人的奴子。他小心翼翼地活着,小心翼翼地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机会,那可是用他父亲与自己的身体换来的机会。
他时常想着那位明净粹美的月白锦衣的少年,那一声声猫叫声,反复地回响在自己的脑海中。杨絮每次飘落时,他总是想起那个不知道自己为何不舒适的少年。
五年后,再次遇到晏粦不是广阔通亮的白日,也不是令人身心瘙痒的杨絮春天,却是煎熬难耐的盛夏。
他热得早早醒来,拿着佶屈聱牙的药书坐在百草仙堂的池塘边,背着难以记下的药名。晦昧不清的清晨,稀疏的星辰融成月白色。他恍兮惚兮地看着青衣袅袅踏风而来的少年缓缓飞进百草仙堂的后院。
那个贵人一样的恩人似乎就在眼前。他扔下手中的书,狂奔过去。盛夏里,出淤泥的荷花开得亭亭净植,不蔓不枝,在微风中摇曳着。
他以为是在做梦,一场随着盛夏热气带来而燥热的梦。
月白色,天空是月白色,我的身上也是月白色,都是你爱的颜色。
“喵,喵,喵……”
“抓到你了……”
他愣愣地伫立在肮脏的柴房门口,听着柴房里传来男人的欢愉声,不对,是男人们的欢愉声,撕裂般的声音,抵死缠绵的声音。
他的心随着盛夏的虫鸣,飘得远远的,沉在远处的池塘里。
他听到来自那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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