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露台进到容承湳的房间,不想开灯,抖开他的被子后就缩了进去。
她蜷在床上,手里捧着他的照片,眼泪一点不争气就下来了,“容承湳你就是个臭混蛋……”
或许是被窝里有让人安心的味道,也或许是她哭了一场脑袋里绷着的神经松懈了,上午她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现在却脸上泪痕都还没有干就睡了过去。
哭得太厉害,睡到半夜她被渴醒,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才起身下楼去找水喝。
和督帅府一模一样的房间格局,她连主灯都不用开,就只靠着几盏壁灯都能直接摸到厨房把水接好。
喝下半杯水,她端着水杯往回走,刚走到楼梯口,身后的别墅大门却突然响起推门的声音。
她心狂跳着回头,外面的风顺着门缝钻了进来,微弱的淅沥雨声这才钻进她耳朵,原来外面在下雨。
门缝开得越大,门外那个黑色人影的轮廓就越完整,阴黎的脚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几步。
他一定也是看到自己,不然推门的动作不会有所卡顿。她握紧杯子站定等他向自己走来。
他的身影融在黑暗里,散射的微弱壁灯的光撒了几许在他身上,阴黎莫名就感觉到了一种孤独,就好像在上帝视角看到了他往常一个人一次次地推开这扇门,她的视线跟随他进进出出,看他深夜回来,天未明又出去。
等他走近后,阴黎看到了他的变化,那种变化她几年前在祝季同身上也曾看到过,内敛、成熟,变得深沉,情绪不再外露。
她在观察他的同时,容承湳也在观察她。
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又长高了。那双眼睛还跟小时候一样黑亮,灯光这么暗,依旧漂亮得抓人眼球。旋即他又皱眉,为什么脸蛋儿还是只有那么点大,那边养个孩子搞什么鬼,有没有让吃饱饭!
阴黎只看到他眉头狠狠一压,眉心间的褶皱从无到有,一下就深得能夹死苍蝇,配上那断掉半截的眉毛,整张脸又凶又戾。
她抿住嘴,绷紧一张小脸,他一来就凶她,她凭什么要摆好脸色给他看。
一时之间谁都没说话,一个在等一声“哥哥”,一个在等一句这么多年不理不问的解释,沉默蔓延在两人之间,气氛并不友好。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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