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湳见她不叫“哥哥”又一直不说话,心里就莫名地烦躁。他想起容雄说的小孩子好奇心强,不断接受新事物,很快就会把旧人旧事给抛到脑后。
他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了被抛到脑后的旧人旧事了,毕竟她都三年没给他写过信了,搞得他每年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都送不出去。
一向傲睨自若的少帅大人突然就不自信了起来。
阴黎见他眉头松开了些,但并没有缓和下神情,反而直盯着自己,眼里全是指控和不赞成。
她简直没被气出一口老血,心里小人在咆哮,你还敢指控我,你还敢不赞成,你个臭混蛋你凭什么!
她非常想把手上剩的半杯水泼他脸上去,但偏偏还舍不得,舍不得他吗?呸,舍不得自己幸幸苦苦接的水!
她一口干掉凉白开,走到茶几边将杯子“咚”地一声搁在桌面上,然后直接略过他,看也没看一眼,几步上楼回到房间“嘭”地一声关上门。
还站在楼梯口的容承湳眼神黯淡下来,挺直如松的脊背都垮了好几厘米。
他走到茶几前拿起阴黎的杯子去厨房接了杯水,也是大口喝下,好安抚因为着急往回赶没空吃晚饭而有些泛酸的胃。
摘下帽子和被雨淋湿的斗篷,容承湳坐在沙发上思考人生:如何重新巩固岌岌可危的“家长”地位。
他翻来覆去地思考,皱着眉摸了摸额角的疤,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觉得自己不太有竞争力了。
思考过后,少帅大人不止没自信甚至已经到了丧气的地步,以至于上楼后,他在阴黎的房门前站了好一会儿,却也只是站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敢干。
唉,他什么时候做事这么矫情畏缩过。只感叹一物降一物,小时候年纪太小降不住,长大了一个照面就见分晓。
他满脑子都是“我养的孩子不认我了”,就揣着这么种淡而悠长的忧伤,他摘了手套回了自己房间。
事情却有转机,打开灯后,那团明显被谁睡过的被子让容承湳那双残缺的剑眉条件反射就上扬了起来,断掉一截的眉毛看起来有些滑稽。
再等他走过去在枕头边看到了那么一张超帅侧影的照片时,他跳得略快的心脏一下就炸开了噼里啪啦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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