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悟,安安心心地收下了画。
……
猫想学做人,郁普生便要求她先学做人的道理。
猫问做人有什么道理。
——“仁义礼智信。”
郁普生将她按在正堂的讲案上。
一片稚嫩而清脆的早读声,朝阳擦出清晨,院里的竹叶吐出金色露珠,猫就在这一天被迫上学。
猫在讲案上打起瞌睡,小稚童们见夫子的戒尺竟然毫不留情地打在它脑袋上,各个面露恐惧,“夫子为何打小白?难道它也必须听夫子讲学吗???”
猫爪子捂头,何止要听他讲学!我喵地还要做功课!
郁夫子老神在在,“她既然过来了,我自当一视同仁。”
……
这日下学,猫跳上水缸照镜子,左右转动猫脸,什么鬼!怎么头上的毛都没之前茂密了?!
水里倒映着一张面露愤恨的猫脸,再被老妖怪的戒尺打来打去,喵地迟早要秃!就算不被打,那些难啃的功课也会让自己成为第一只秃头猫的!
她怒气冲冲地找到郁普生,和他摊牌,“我不要上学了!我毛都快秃了!”
郁普生停下手里的笔,“你不执意做人了?”
“……”, “我可没这么说,这是两码事!”
他继续画窗外的竹,“襁褓里的婴儿方需父母教导养育十年才能做到明是非、辨善恶,你的起点比婴孩高,教导时间可以折半。”
折半?五年!
“你竟然想用戒尺打我五年!”阴黎震惊,这老妖怪太过歹毒!
郁普生无奈,“讲学的时候你若认真专心,我又怎会动用戒尺?”
“你骗人!你口口声声说要教我做人,但你一次都没带我出过门,你前天都讲了不可以‘纸上谈兵’,你现在就是在纸上谈兵!”
郁普生高看她两眼,但依旧不留情面地拆穿,“你是想出去玩了,还是想出门吃零嘴?”
“……才没有,我在和你讲道理。”
郁普生勾勒着笔下的水墨丹青,勉强认同地点头,“过几日有烟火会,我带你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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