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为时尚早了,子泓已经出门抓药去了,我晚点熬副药与你喝。”郁普生取过肩上的包袱,“郁某可能要叨扰几日,还望徐掌柜见谅。”
徐云亭不知那药的情况,只以为郁普生是过来帮衬的。徐家现在还能cao事的两个人全都倒下了,仅剩一个老厨娘和一个小稚童,徐云亭苦笑自己一副无用之躯,向郁普生拜礼恳挚道了谢。
厨娘找出熬药的罐子递给郁普生后就出门去请大夫去了。郁普生接过药罐子看了看,内壁的颜色都快深得接近和被火烧黑的外壁了,这罐子显然是长期熬着药的。
子泓将药抓回来后,看到母亲竟然也躺倒在床上不知人事,他心下悲痛恐慌,憋都憋不住地开始哭。
徐云亭不让他靠近,他却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抱住他,“若是父亲母亲有什么好歹,儿子又怎能独活!您给我说过的,我们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的!呜……我不怕生病!”
徐云亭泪湿眼眶,颤着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徐家厨房的廊下,郁普生撩开衣摆坐在矮凳上摇扇子,他面前火炉上的药罐子噗噗作响,猫搭在他肩头啃从厨房里拖出来的卤猪蹄。
“小稚童哭得好可怜啊。”她虽感慨,但语气却被嘴里美味的猪蹄染上了一丝美意。反正小稚童的父亲肯定能救活的,她一点也不担心。
她将啃到一半的猪蹄递到郁普生的嘴边,郁普生摇头示意不吃,“悲莫悲兮生别离,子泓还小,自然是忍不住要哭的。”
猫收回猪蹄心安理得地独享起来,“可是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小稚童的母亲怀孕的事情?”
郁普生轻摇手里的打火扇,“会沾染因果。”
“因果?什么因果?”
他摸摸她的头不作言语——专心啃猪蹄吧。
当初阴黎跑去青楼,郁普生接她回来,结果为此落了大牢。徐家三口来牢里探看他时,他行的那一拜并不是徒托空言。他已然沾染了徐家一份因果,故此过来施救于徐云亭。只是若牵扯得再多再深,于他于徐家都不利。
修行之人,忌讳沾染因果。今日种下的蒲草虽然微不足道,但谁又料得到它竟然坚韧得能在将来的某一天将人拖死。
这也是为什么郁普生不肯轻易将血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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