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徐云亭意识到自己感染疫疠了,他就主动从主卧搬到偏房去了,同时还不准任何人靠近他。但即使如此,朱暮芸仍旧衣不解带地守着他。
郁普生跟着朱暮芸往偏房走,两人还未跨进偏房的门,就听见里头传出来一阵猛烈的狠咳,朱暮芸疾步冲了进去。
里边徐云亭靠在床边不让她靠近,“我没、没事儿……芸芸你别过来……”
听他一句话说得已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朱暮芸心里着急,“我怎能不过来!”
她本想上前替他顺顺气,但才刚走近,突然就眼前一黑,猝不及防地直直就要往后倒去。
“芸芸!”
得亏是在床边,徐云亭又注意着她。他赶紧撑着上半身将她拉住,朱暮芸这才免去摔在地上吃苦果。只不过这一来,徐云亭不想让她接触自己,也接触到了。
门外的老妖怪还安静地站着,猫抻着脖子往里探看,“她怎么了?”
“晕倒了。身怀有孕,经不起劳累。”
猫夸张地张大嘴,“身怀有孕?”
徐云亭正要呼救,忽见郁普生抱着猫朝他走来,“郁夫子!”
他双腿动不了,只能费力地撑着一只手将朱暮芸搬到床上,“郁夫子!可否替我告知厨娘让她去请个大夫过来!”
人总会在危急关头爆发出潜力,朱暮芸一晕倒,徐云亭哪怕病入膏肓也能使出力气将她拉过来接住,就连说话声都中气了不少。
郁普生点头,“夫人应当无碍,太过劳累多休息两日便可缓解,倒是徐掌柜的情况耽误不得。”
徐云亭看着近在咫尺的妻子的脸,想触碰又不敢触碰,“我的情况我心里有数,还有什么耽误一说,只是我夫人……我实在亏欠她良多。”
“徐掌柜和徐夫人伉俪情深,想必是能白头相守。”
他苦笑,“我还怎敢……”胸内忽地刺痛,他急忙抓过床头的绢子掩唇疾咳。
待咳停,白色的绢子已然梅红片片,他眼角带泪,“我还怎敢奢望和她白头相守?我只是实在舍心不下她……自我患腿疾以来,她已然承受太多……犬子还尚小,我却又要把本该我来承担的责任丢与她……”
“徐掌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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