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了:“娘!”
宫人在地上铺了软垫,陆夫人便要跪下行礼。常姝雁挣扎着下来,一把扶起母亲。
这几日她瘦得厉害,整个人削减了一大圈。陆夫人握着她的胳膊,只觉入手的是一把枯骨,仅带着一丝血rou。
她含泪道:“皇后娘娘怎么瘦成这副样子了?”
听她这样问,常姝雁再也忍不住,扑到她怀里,呜呜地哭起来。陆夫人轻拍女儿后背。
母女两个哭了一场,才分宾主坐下,常姝雁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哑声道:“娘,女儿心里难受。”
陆夫人心里也难受。
她忍着难过,轻声劝慰女儿,好容易才劝得她不哭了。
常姝雁这才想起来,连忙问道:“娘,您怎么递牌子进宫了?是圣上准许的吗?”
陆夫人摇摇头,勾起些笑意来,然而片刻间就淡了下去。
她说:“圣上病得沉重,哪还有心力想到我。是鸾仪宫朱娘娘特意派人到家里接的,硬生生等了几个时辰,等我收拾好东西,坐着车便来了宫里。”
闻听是朱莹派人接母亲来,常姝雁心里一暖。
旋即,她又想到,朱莹对太子是那样好,尽心竭力地教导政务,比太子正经的师父们都要用心。
可她的满腔心血,也跟着付之东流了。
常姝雁想着,拿手帕轻轻擦掉了泪。
陆夫人沉默片刻,缓缓问道:“皇后娘娘对以后的日子,可有什么章程?”
“我哪里有什么章程,彧儿他……”常姝雁哽咽难言。
陆夫人强忍着悲痛教导女儿:“太子殿下夭折,我知你心里难受。可说到底,你是我的女儿,我心痛你,更胜过殿下。”
她说:“皇后娘娘,你该尽早打起精神来,想想以后,也免得为娘,和你爹你弟弟,在宫外日夜悬着心啊。”
常姝雁低声道:“女儿后半生的指望全都没了,如今心乱如麻,也不知以后该怎么样,横竖能得善终就是了。”
陆夫人不赞同地道:“娘娘总归要打起精神来想想以后。从前你膝下有个孩子,什么都不愁了,如今呢?以后呢?你现在只有一个人,哪里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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