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鸾仪宫的贤妃娘娘。”
皇后沉默不语。
陆夫人狠狠心又道:“从前我或许还能说,娘娘就算什么都没有,单凭着娘家,你过得就不会差。可如今,别说是我,就算是你爹都不敢开这个口了。”
常姝雁不禁一怔,问道:“娘,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娘娘不明白吗?”陆夫人说道,“自从贤妃娘娘掌权之后,政令条条对着世家来,到如今世家大族不知倒了多少,顶头的几个全都没了。”
她叹口气:“你爹,你叔伯们,本来想着常家走的是军功,和文臣们不一样,可是看到花家……未免感到唇亡齿寒啊。”
常姝雁分辩道:“贤妃的意思,或许也是圣上的意思。我从她那儿知道这事以后,给家里传信,说依着贤妃的政令做,可保族中平安无事。”
她道:“既然家里都这样做了,又何必担忧?您说花氏被清算,就更不同了。”
说到这里,常姝雁悲痛欲绝,咬牙切齿道:“花婕妤和顾昭容两个罪人串通,杀害我的彧儿,我只恨不能亲手把她们剐了去!”
“花氏受她牵连,全族获罪,岂不应该?娘,你们都在胡乱想些什么呢?”她说着,急怒攻心,气喘不上,咳了起来。
陆夫人沉默地摇摇头,她不赞同女儿的意思。可看着常姝雁咳得撕心裂肺的模样,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道:“皇后娘娘先歇一歇吧。”
宫人带着陆夫人前去安置,她慢慢地走到外面。
沿着永安宫宫墙,种了许多桃花树,深浅不一的粉与红,灿烂如天上彤云。
阳光和暖,轻轻笼罩了整座永安宫。
天极蓝,高得似乎连苍鹰都盘旋在低矮的地方。云极白,又低得很,于庭院的石板路上,投下些微的影。
清风一阵一阵地吹,屋檐下悬挂的铃铛,叫这温柔的风,吹得微微晃动,却并未发出多少铃音。
燕子也飞来飞去,在角落中筑巢。
宫中无边春色,暖洋洋得令人心生喜爱。
可节令、草木与鸟雀,从不遂着人意做事。它们在一个丧子的可怜女子的住处外,肆意挥霍着生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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