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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
“她有可能是覃辛。”宴宴虽然动作轻柔,皇穆依然微微颤抖起来。
“覃辛?”宴宴对这个名字没一点印象。
皇穆笑:“即鸣的蛟女。”
宴宴恍然大悟,“大家说起来不是叫蛟女就是叫妖女,我还真不知道她叫什么。公主怎知是她?”
“那年三月即鸣带着蛟女远遁了,次年十月他与宁令仪订婚,蛟女不知去向,我后来还好奇探查过,并没找到,可见是有可能更改名牒的。更改名碟的权限在花朝监,即鸣不可能来找我,也不可能让我知道。元羡的宫人有什么需要更改名牒的。十九年九月,特别想要更改名牒的,大概就只有我和那个蛟女了。”皇穆磕磕绊绊地说完,似乎终于忍无可忍,侧过脸枕在手臂上轻声道,“略停一停。”
“疼得厉害?”宴宴停下手,取过帕子擦她头上的汗。
皇穆强撑出一个笑,困倦地合着眼,轻声道,“还好,稍缓缓,缓缓就好。”
晴殊施法拽过一个小杌子,坐在床前,将刚调好的玫瑰露递到她口边,“喝口水。”
皇穆就着晴殊的手喝了几口,头在枕上蹭了蹭,笑道:“多谢周贵人。”。
晴殊把水杯交给侍女,依旧坐着,将她乱了湿了的鬓发掖在耳后。
皇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暮气沉沉地轻声道,“继续吧,叫陆深来。”。
晴殊皱了皱眉,和宴宴对看一眼,终究温声道”好”。
陆深入鹿饮溪,转过屏风见里屋有人,却不是皇穆。
闻悦与他见礼,“主帅下午换过药睡着了,还请陆帅在此处稍候。”闻悦命人送茶来,示意陆深上坐。
“我在这里等主帅便是,掌正不必和我客气。”陆深坐下喝了口茶,见她还站在原地,笑着道。
闻悦也不推辞,复行一礼施施然而去。
陆深从书柜上取过本《虎铃经》,歪坐在西屋的大榻上翻起来。看了一会儿觉得寡淡,在茶壶柜的最底层取了个戗金盘子,从东边书案上的果盒里抓了些茶点。
他吃了一会儿听见窗外环佩叮当声,知道皇穆来了。
皇穆拖着腿入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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