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行等人转席至元羡处时,已经皆有了醉意。
今日是陆铣母亲生日,麒麟众人都收到了请柬。他拿到的时候想着让春坊备礼即可,没想到皇穆将陆老妇人的生日看得极重,不仅亲自查看礼物,还画了一副由几百只蝴蝶组成的寿字,署名“宝璐敬呈”。
他早就不吃味她和陆深那如胶似漆的亲厚,却依然深感意外。
皇穆午休睡起后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便唉声叹气踩着便鞋拖拖踏踏地去寝室梳妆。
即使元羡与皇穆如今日日相对,她回来时依然让他惊艳了一下。
她打扮得非常新鲜。
皇穆平日有种英武气,但略画画唇,勾一下眉眼,就生机盎然的娇艳起来。今日除了元羡素日几乎看惯了的鲜艳,还有种他没见过的,小女孩的柔弱。鲜艳欲滴的刚刚开放的粉色芍药,懒洋洋颤巍巍,娇柔娇美到让人担心阳光稍烈些她就蔫了,有点让人心疼。
皇穆昨夜睡得晚,早上又起得早,午间便睡得久了些,此刻还没醒彻底,坐在榻上气鼓鼓的,及至喝了盏茶,才发现元羡毫不含蓄地贪看她,不由笑嘻嘻:“殿下在看什么?”
“你今天真好看。”元羡坐过去,想亲她,又顾忌她今日钗戴得繁琐,怕弄歪珠钗,破坏了妆容。
皇穆懒懒的只是笑,一手握了元羡的手,一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把头靠在他肩上。“殿下今天做什么?”
元羡看着她拿在手里玩的那枚玉佩,她今日戴的,是那块陆深也有的雕着香草小鹿的白玉玉佩。“一会儿入宫,将废除雷刑的奏疏给天君过目。”元羡边说边低头看皇穆,防备她又睡过去。他本以为自己对这些事已经没有感觉了,此刻又有些不是心思,陆家老夫人生日,她打扮得这么鲜艳夺目,还戴了她和陆深都有的一模一样的玉佩。
皇穆靠着他又合上眼睛,敷衍了一句,“殿下勤勉。”
“你怎么梳妆得这么早?”元羡见她困得摇摇晃晃,想着寿宴明明是在晚上。
“我一会儿就去陆府,给他家老夫人簪菊花。”皇穆觉得再靠下去真的要睡着了,于是坐正身子,蔫头蔫脑地说。
元羡想说生日时给长辈簪花不是家里女眷做的事吗,但忍住了,怕自己一出口就让她听出醋意。于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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