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臣参习于白虎时,与人做过夫妻。那个人,便是呈檀。濯川山中小路延伸之处,那片樱花,便是臣与呈檀种下的,我们当时在那里盖了处房子。”她说着笑起来,“所以那日殿下说自己是呈檀,臣只觉得分外好玩。”她看着他,“殿下或者听说过,崇荣太子的薨逝与臣有关。”
元羡木木点头。
“这话说得客气了,先太子崇荣,是因臣而死的。知悉内情者,或缄口不提,或早已离宫,传言便渐渐由因臣而死,变成了与臣有关。”她低头看着盘内的点心,良久才抬头,“崇荣薨逝三年之后,”她轻轻皱眉,“或者四年之后吧……太后指婚,即鸣逃婚。臣避流言入白虎,与呈檀相识,没多久便分开了。”她脸上还带着淡淡笑意,似乎是感慨,又似乎是遗憾,“臣当时很难受,想到古书记载献祭火麒麟可清除记忆。火麒麟吞了臣的右臂,可臣还都记得。后来梁昂献兵,天君命臣新立军殿,适逢火麒麟献瑞,新殿于是便名麒麟。火麒麟献瑞之时并未告诉臣那是什么,但麒麟阙未曾注灵就可受臣意念指引。臣就此事请教火麒麟,他说那是臣的右臂。”她看向元羡,“殿下,能遇到殿下,臣十分开心。可无论是从君臣,还是从旁的,都不该如此。殿下与臣,就到此为止吧。”她说着从怀里掏出平安锁,“殿下送臣的别的东西,臣就不返还了。这锁乃是天妃亲自为殿下求的,意义非凡,还请殿下收回。”她说着将平安锁放在桌上,推向元羡。
元羡半垂着头,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他抬头看着皇穆,缓缓涩声道:“那日乾塔之内,我救出去的女孩,名叫颜楚楚,她是即鸣送到我府上的宫人。我曾属意于她,但她,爱慕即鸣。那日我想着先送她出去,再回来找你。”他语气中有些哀伤,“我这几日一直想,若是你问起我同她的关系,便和你说我心里曾经有她。我心里曾经有她,”他拉住皇穆的手,“可如今我心里只有你。宝璐,对不起,我那日未曾想过……”
皇穆笑着轻轻把手抽出来,带着幼童般残忍的天真,语气中全然是好奇地问:“殿下喜欢臣什么?”
元羡被她那副,于自己而言全然陌生的神色震慑住,他不是没见过她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那和如今不同,她今时今日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淡漠及轻蔑,惊惧如蚕丝般将他层层包裹,使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殿下所喜欢的,不过是臣的皮相。”皇穆从容且饶有兴趣地看着元羡,懒散地笑道:“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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