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
她沉沉睡去,梦到了呈檀。
他们站在不知哪里的一座石桥上,桥下流水潺潺,荷叶荫荫,莲花摇摇,蝉声远远接连成一片。他们站了不知道有多久,她只觉身心皆疲惫的歇斯底里。
她知道他们分开了。分开很久很久了。
呈檀似乎说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说,只是和她并立着。
皇穆醒来只觉头疼欲裂,口干舌燥,坐起来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哪里,她好多年都没这里住过了,这边没有宫人,宴宴每三天命人来打扫一遍,是以屋内陈设还算整洁。
她赤着脚下床找水,喝了几杯才觉得好起来,坐下托腮发呆,她身后的伤虽然痊愈了,但禁妖索上的禁固咒似乎尚未失效,近来时常疲惫。
她懒洋洋站起来,懒洋洋地把衣服穿好,懒洋洋往外走。行至阁门,又转回来,抱起那盆“黄粱一梦”,捧着出门。交给江添:“送到殿里的鹿鸣堂,摆在书案上。”
皇穆回府后只觉格外安静,及至宴宴迎过来她才确定这是自己的福熙宫。
“怎么这么静?”她笑着问。
“尚服局刚才来人量了晴殊的衣服尺寸,说是要做花朝监的公服。”宴宴见她笑得没心没肺,低声说。
皇穆一脸讶然:“这么快?”扶额叹气,“我竟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继而又道:“花朝监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嘛,此事估计刚刚准奏,他们居然先我一步得到消息……”她说着看向宴宴:“那为何没人来收我的十二花神牌?”
“旨意上写着是花朝监少卿。”
皇穆一怔,哑然失笑,“这便切实落了兰台口实。不过花朝监诸位草木上神不仅未做封驳,还如此积极地未周少卿置办公服,实是难能可贵。”
“晴殊在收拾东西。”宴宴见她居然一脸满意一脸叹服,皱眉道。
“收拾什么东西?”
“她要搬走。”
皇穆点点头,“搬到花朝监,是要方便些。”
宴宴皱眉看她。
皇穆长叹了口气,“花朝监那么个好去处,这些年多少人找到我这里,少卿、正副花神、花鸟使的位置我顶着兰台嚣嚣哓哓之声留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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