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什么事,这次是真的没什么事,医署也不过开些驱寒的汤药,我因为感觉今年一直在吃药,实在厌烦。在吃药与多穿之间,宁愿多穿。”
元羡点点头,他静坐了一会儿,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殿下,”皇穆扬了扬手里的案卷,“这是当年青丘的案宗,殿下要不要过目?”
“他们也给了我一份,你觉得有什么可疑之处?”
皇穆起身向沙盘比了个手势,“殿下请移步。”她边说边将沙盘打开,“殿下,臣有些疑惑。年初在边境查获的镇魔塔图是白虎殿的。北绥在待贤坊的灯笼店距离蒋策府一街之遥。平定霍兮之乱的也是白虎殿。仅凭这几件事就认为白虎殿如何,过于牵强,可这三件事,隐隐相关。当年青丘之乱,在南境驻守的是朱雀殿,蒋策上书请战,此事才由白虎殿负责。卷宗记载,霍兮抢占的宁城,位于青丘山阴。蒋策攻陷青宁后,霍兮残部四散奔逃。我将卷宗上记载的,捕获、斩杀霍兮余部的位置标注出来后,发现剿杀也好,捉捕也好,除一处外,皆据宁城不过百里。而那一处,”她说着指向一个山阴,“此处距宁城,三百余里,乃是霍兮一众收监后,有侦兵上报,说山阳处发现霍兮残部。蒋策于是派了一队人马前往探查,剿灭九尾狐一只,抓捕小九尾狐一只。那名侦兵,名叫邢恪,原身为金翅鹊。”
元羡有些悚然,“这是颜渊的意思?”
“金翅鹊一族向来重视血脉纯正,我查了鹊族的族谱,上面记载,曲晰之母颜蘅三十年前就病故了。鹊神颜渊或者是当时,或者是什么时候,知道颜蘅之所在,青丘一事,给他了一些灵感,颜渊其人……”
皇穆想起幼时同颜渊的第一次见面,她那时刚刚七岁。
鹿鸣堂散学后,她风风火火跑去紫宸殿找天君,天君正与颜渊商议什么,看见她来,指着颜渊道:“见过鹊神。”她草草抬手至胸前弯了弯膝盖就算见礼,颜渊倒是十分恭正地向她躬身一揖。她在内殿玩了不多时颜渊就走了,她跑出来和天君道:“这个人看起来像个坏人!”天君微笑着用笔在纸上写了“老jian巨猾”四字,问她可明白是什么意思,她认真点头:“就是坏人!”
天君笑,“不一定是坏人,这四个字指的是心思深沉,阅历丰厚。颜渊,未必是坏人,但也好得有限。”
皇穆得意极了,“是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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