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寒凉,透着白雪的湿冷和寒意,整座屋子没有一点温暖的气息,当真是一座冷宫。
违命候咳嗽着,剧烈的动静让我担心他是否会将自己的内脏咳出来,他缓了缓,尽量压抑着咳嗽的冲动沙哑着声音说:“原来是皇上身边的暮云姑姑,快快请起。”
我站起来谦卑地弯腰,走到违命候床边候着,抬手招来太医给违命候诊治,又招呼着其他宫女太监将带来的东西布置好,方才对他说:“内务府太监不识好歹,欺下瞒上,我如今已经好好替您教训了一番,日后若是在宫里有什么难处,您只管让下人告诉我一声便是了。”
太医将切脉的小布包收好,翻开违命候的眼皮看着,又瞧了瞧他的舌头,说:“臣观侯爷恶寒发热,鼻塞流涕,周身酸楚,咳嗽痰白,又加上平素神疲体倦,脉浮无力。当是气虚而体感风邪,治则当益气解表,调和营卫。”
违命候又开始咳嗽起来,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两酡异样的红晕,像是雪地里平白开出的红花,令人感到一阵心惊rou跳的不适,却显得他病体孱弱而别有风姿。
他瘦削的手紧紧掩住口鼻,肩背用力抖动着,屋子里只听到炭火燃烧的细微响声和他不断发出的痛苦的咳嗽声。
我叹了一口气,即使知道他是前朝的君主,是传说中大兴土木劳民伤财的暴君,此刻也不过一个旧病缠身的瘦弱青年,怎么也恨不起来了。
“你看着开方子吧,务必要将侯爷的病治好。”
只是粗粗叮嘱,太医便识相地退下了。
我跪在床边替违命候顺气,他无力地抬起手,“不劳烦姑姑了,我这是无疾之病,是心病,就不必再多费心了。”
上前替他掖好被角,接过丫头递来的热水替他擦拭。
违命候却诚惶诚恐地用手肘撑着起身,“不敢劳烦姑姑。”
“侯爷折煞奴婢了,”我执着地拉着他的手,白皙如玉,腕骨瘦削,几乎只剩下皮包着骨头,不免有些心疼,“奴婢只是个伺候人的奴婢,怎敢让侯爷用上劳烦二字?”
我压着他的肩膀将他轻轻按到床上,替他擦了擦脸,又关心道:“侯爷病中,自当时时注意身体,切勿cao劳忧心,陛下是万万见不得侯爷受苦的。”
违命候看着我半晌,笑了笑:“有劳陛下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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