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糗了一顿,或者是被王寡妇家拴在门口的那条狗溅了一身的泥,不过从他黑色官靴上的泥渍来看,怕是后者。
不过有酒三日醉,等他就着咸菜喝水酒的时候,便也无谓去为这点小事唠叨了,盖上被子他可以醉个几天不出门,便是也能省下几天的口粮。
然而这一日是有些不同的。
宁睿先瞧见了自家院子大门半敞着,就顿住了,他家一穷二白,不会是有小偷到访,而王寡妇今日不在家,所以也不是她又浓妆艳抹地上门给他送吃的,再思及这几日京城里的形势,琢磨着怕是有贵人到了。
他心里头半喜半悲,不过还是用没有拎酒的那只手,推开了门。
院子里虽然没有树,但还是积了一地的落叶和灰尘,叶子是隔壁院落里被风吹过来的,灰尘则清楚地说明了屋子主人的不修边幅和懒惰成性。
宁睿先习惯了这种环境,便没觉得哪里不好,但当他看见来造访的贵人正拧着眉头站着不知如何下坐的时候,他就有些愣了,生出几分活该潦倒的惭愧之心来。
但这些都不是紧要的,最紧要的事情还在后头,他手软了,酒坛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清澈的液体很快就渗入地下。
宁睿先甚至来不急哀叹要配给酒铺老板的银子,就两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臣不知陛下到访,罪该万死!”
贵人还没说话,从屋子里头就绕出来一个桃衣粉面的漂亮姑娘,她瞪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宁睿先,笑道:“哟,陛下您私闯民宅被发现了所以摆出皇帝架子吓唬人家了?”
原来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已经回到京城的符晔,而几个月的朝夕相处,苏骁骁已经把那丁点半点对于封建奴隶主至高阶层的畏惧丢到了九霄云外,口无遮拦都成了习惯。
而符晔只是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朕说过朕没有私闯民宅,朕的臣子的家,朕难道来不得么?宁爱卿,你说是不是?”
“陛下说的是。”宁睿先受宠若惊,他当官当了七年,什么时候听到过皇帝唤过他这么一声爱卿?毕竟他作为司天署的一个六品小官,可是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的,皇帝能记得他的姓氏,他已经是觉得万分荣宠了。
苏骁骁瞧着这一副君君臣臣的画面,撇撇嘴不再说话。
符晔望向了宁睿先,“宁爱卿好眼力,一眼就认出了朕。”
宁睿先一年只见皇帝几次,要么就是远远地看着身影,要么就是低着头回话,能这么简单地就认出符晔,让旁人听来,确实是不怎么让人信服的事,但偏偏,他就有这么个过目不忘的本事,他便老老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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