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有次他在妈妈弹琴时突然出现,他突然对妈妈嚷了些什么,就突然又不见,年轻的妈妈抱着膝盖上的我,紧紧抱着,微微的笑容不可捉摸。很快地,她就真不再弹。
我跑来钓鱼,几乎也是躲开那些滋补的汤汤水水。这个月,我的肠胃好象吃什么都无法消化。
阴影遮住我脑袋,我抬头,看是妈妈撑着伞为我挡掉正午的阳光。
我有些不好意思。她看出来了,拿手绢给我擦擦脑门上的汗,“傻孩子。”
我嘟嘟嘴,拉她坐在我身边,靠着她肩膀,“妈妈,我爱你。”
她手里搭着那条白手绢,已经用了很久而边角微皱,只要在允许的范围内她一向节俭,这时代如果还要评什么妇德妇功,我不信有人还能赢得了我又好心又能干的妈妈。
她把手绢圈了两道,在我手腕上系上个结,好象下意识的动作一样。
“妈妈才不稀罕。你爱自己就够了,就好了。我就也开心。”
“那我更爱自己。”我嚼着草根,嗡嗡说。
妈妈被我逗笑,轻轻拨整齐我的一头乱发,“念念,如果有一天妈妈不在你身边了,真不晓得你会怎么办?”
“我要更好地活下去。这样你不在我身边,也会开心。”我依旧叼着我那已经攫得稀巴烂的草根,趴在水边上,摇摇晃晃检查我那根老钓不上鱼的破鱼竿,“妈妈,但是我不会让你不在我身边的。”
我呵呵笑着,终于看明白是钩滑丝了,忙着紧上,心想如果有一天兰师傅能回来,我钓上的鱼一定能让她大开眼界。
头在响,嗡嗡嗡地。我听了好半天,缓过劲来了,才听出来,还有风扇的响声。老式的风扇,这里好热。
我不知道这是哪。我确定我没在做梦。
我只是在婚礼前一天,跑出来溜达溜达,像以往一样,我到蓝吧点了杯“佳人”,然后我一点一点喝了……
眼睛上被蒙了布条,而什么都看不见。这让人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竖起来,黑暗就是危险的预兆。
我不怕热,我扭胳膊和腿,但只让汗流更凶,但完全动不得,腿和手都带着麻,被结实地绑起来。得承认结绳的是个高手,不然我不会挣不脱。
这是在哪?竖起耳朵,还是什么都听不到,除了“呼呼”的风响,我好象烂死在这边都不会被人发现。
我张开嘴,大喊:“救命!救命!”万一就有人能听见呢?这时候我愿意装狗熊。
好多汗流下来,身底下是绸缎子的柔软床铺,吸热吸汗,躺久了,汗水反倒是从身上活生生被层层吸过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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