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手走过,然而,她却选择了推我一把。
于是我明白,这世上最苦的,不是停止呼吸,而是你已经累得不想再呼吸,却不得不呼吸。
这世上最悲哀的,不是不懂爱为何物,而是明明爱得刻骨铭心,而对方却认为你不懂爱为何物。
有时想想,她没有绝艳的容貌,在我所认识的女孩之中,算不上最美的,但是那张清雅容颜,却是我唯一深深记忆,刻划于心版上的。
她的性情也算不上温驯,比起温柔痴情又善解人意的校花学妹,她那股子倔强的傲脾气常让我苦恼不已,也因为这样,使我为她惦念萦怀,放也放不下。
她甚至,不会是最爱我的那一个。
那,我又为何对她抵死痴狂?
这些年来,身边过客来来去去,看尽东方美人的古典婉约,西方佳丽的热情明媚,我还是心如止水,没有人能够激起我一丝丝的感情涟漪,生命中唯一能挑起我心湖波动的,只有她。
彷佛,只为了呼应一首古老的诗句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不需再问为什么了,只因,她是我的那片海。
我决定把它写出来,为我那最初的女孩——海宁。
当我写完它的时候,也等于为我的过去,做了完整的交代与回顾,然后,将它深深的沈淀在记忆的洪流中,永不开启。
一切,将真正的结束。
看完几封友人的问候信,我的视线停在其中一封信上头。
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真要说有,就是使用脏话的频率和创新度让人拍案叫绝。
我没去统计,但是初步看下来,两张信纸的内容,有一张半都是在骂我。
例如,一般正常人会用的词句通常是:「予默,许久未见,甚为挂念,请与我联络。」
可是用在此人身上就会变调成:「你他妈的闷骚男是被外星人强奸,羞愤地躲到深山里生外星宝宝了喔?再不给我死出来,这辈子都不必出现在本少爷面前了。」
想都不必,用脚趾头猜都知道,会说这种话的人,必然是我高中、大学的挚友——赵嘉颖。
他的来信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十来封,在所有朋友当中,算是最情深义重的了。
我识别了一下最近这一封的邮戳——惨了,是半年前。
他肯定气坏了。
这下,我要是出现在他面前,他不将我挫骨扬灰,丢到海里去喂鲨鱼才有鬼。
想归想,还是认命的拿起电话「从容就义」。
「喂——」另一头,是一副困倦得快要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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