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额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参加学生会,奋斗几年,最后就可能会有一个。入学的时候,也曾经有高年级的学生告诉我们这个信息,我想了想,说道:
“算了吧!把自己的前途全都挂在这上面,太不值得了。”
把这件事情在宿舍里说出来的时候,程增元非常地赞同,说:
“对,我们这么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有一天,我们是靠自己在生活,不用仰仗别人的鼻息。”
“那你应该去搞纯美术,那才是真正的不用看别人的脸色。”王一河说,“设计为什么赚钱?就是因为它和最广大的市场结合起来了,和市场结合就要和人打交道。你干什么不去画油画?”
“画油画将来怎么找工作?”程增元说道,“其实你看吧!国画比油画还惨。”
“至少我们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栗子敏说道,“我们设计,别人出钱,很公平。”
“那是你的幻想,”王一河对此嗤之以鼻,“设计有什么好坏之分,顾客说好就是好,画画也一样,有人买就行,说到底你还要讨好别人。”
“那像你这么说就没有办法了?”栗子敏虚心地请教道,“我们天生就是被压迫的人吗?”
“关键是挣钱!”王一河坐在床上抽烟,黑暗中白色的烟雾逐渐地飘散了出来,“有了钱,就可以让别人为我们服务了,要不然你就当官,好好整整有钱的那些王八蛋。”
“那倒是可以,”陈义埙起身说道,“咱们可以考公务员,那就是国家工作人员了。在外面打工挣钱,我总是觉得不大可能。”
“国家单位还不如公司!”我说,“那领导才是权威呢!”
“你们太悲观了,”程尚说,“一河,你是不是又受你们老板的气了?”
“受气又有什么办法?”王一河拉开被子钻了进去,觉得很热,又蹬开,“人家有钱啊!”
“我要是将来有了钱,”秦雁行无限神往地看着屋顶,“再也不在这儿了,回老家盖房子去,周围都是亲戚朋友,不比在这儿一个人强,连一个说话的也没有。”
我们大家一瞬间默然,我们都知道秦雁行有意识地排斥着我们,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深深地藏在他的脑海之中。程增元伸手拉住灯绳,问我们:
“有人看书吗?睡了吧!”
大家没有一个人说话,程增元猛地息了灯。我的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恍恍惚惚听到程增元的脚步啪啪地跑过来,转身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了。
其实,陈义埙的想法一开始就和我们不一样。他的家境并不好,这次考上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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