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这件事。从那以后,我们都没有再出去找活儿干,只有王一河还孜孜不倦地忙着给别人搞家居装修,已经有我们专业的味道了。有时在深夜被王一河画画的响动惊醒,我总是对他说:“睡了吧!”
王一河说:“那你明天给我饭吃!”
我想想,当然不行,用被子盖上头,由他去画。有时睡得还清醒,我问他:“你一个月挣多少钱?”
王一河说:“那要看你接几笔活!”
我说:“一笔活能挣多少钱?”
王一河说:“那要看工程有多大!”
我有些恼怒,对他说:“我又不借你的钱!你就不能给我说个实数?”
王一河搓了搓眼睛,疑惑地看着他画的图,说:“本来就这么复杂,怎么说简单?”
我扭过了脸,还是不知道他有多少钱。不会很多吧!但什么时候有钱我是知道的,就是在他吃猪肘子的时候。王一河的脸色很白,他自己说是健美,但我感觉是贫血,因为吃点好东西他的脸就会红润起来。那时,我就会过去拍拍他的脸,问他:“吃什么呢?”
王一河白起眼珠不理我,我大声对他说:“一河,我要借钱!”
王一河火烫嘴似地抬起头,难过地问我:“真没钱了?”
我说:“废话,有钱还能想当杨白劳?”
王一河恨恨地低下头,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摸索一阵,拿出十块钱,对我说:“记着早点还我。”
见我的手不向回缩,王一河别过头,目光已经有些幽怨了,“你什么时候能还?”十块钱放进我手里。
我把钱放进口袋,戴上耳机,去听自己的音乐,看着王一河的眼睛。这时,他的眼神总不敢和我的相碰,即使偶尔一触,也要马上离开。等到他别扭地把肘子吃完,躺在床上吐烟圈时,我会笑着把钱扔给他,说:“还给你了,记着啊!”
王一河也“嘿嘿”地笑了起来,脸色也不再苍白,恢复了原来的红润。
这种游戏只玩过两次,因为第三次就不灵了。我至今记得,不知道王一河是否忘了,回想起来的时候,觉得他很可笑,但当时却对他的小气备感可恶。直到有一天,一位同学向我借生活费时,我习惯性地“没有”溜出了口,看着他垂头丧气地离去时,我忽地一捂嘴巴,我怎么也变成这样了,这个是不是叫做成长呢?
真是奇怪。
说起成长,王一河确实比我们要大,是我从履历表上看来的,照片上的他只穿了件汗衫,模样不好,一副愁眉苦脸相。尤其是他买了西服穿上之后,更显得前低后高,犹如锅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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