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了,但没人的时候我们还是以名字相互称呼,已经习惯了。有一天,我躺在姐姐床上看《麻衣相》,看见姐姐正在穿衣境前顾盼,忍不住道:“张雅量。”
姐姐扭过头来看我:“干什么?”
我说:“你看过《麻衣相》吗?”
姐姐又去看镜中的自己,过了一会儿,大概觉得满意了,说:“没有。”
我说:“那你快看吧!这里面说你是大吉大大吉。”
姐姐兴致上来问:“在哪儿?”
我说:“不用看书,只看你的脸就知道。”姐姐就睁圆了一双眼。我款款道,“别管那颗富贵痣在什么偏僻角落,都能在你脸上找到。”
这时,姐姐抓住一个纸盒子向我丢过来。因为我揭了姐姐的短处。姐姐那时脸上长了一些黑点。
后来,在我们都又长大了一些的时候,我把这一个酿了很久的笑话加了作料回忆给她听,姐姐疑惑地盯着我的嘴巴。
“不可能吧!”姐姐说,“怎么当时没有打你?”
我一时语塞。我们小时候那般水火不容,按理姐姐一定会怒气冲天的,难道我是又记错了。我是怎么了,我的记忆中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错误片断?然而它却这般清晰地印在我的心里,不是一个影子印在上面,而是一个模子嵌在里面,怎么会错?我相信自己。
那时我上初中,姐姐上高中。我们小时候都是由姥姥养大的,每年寒假,都愿意回姥姥家去过年。有一次,到小姨那儿串门,我在外屋听见姐姐在里面对小姨说:“小姨,你还记不记得大红门的那片房子,墙特别厚,里屋和外屋的夹墙上有两个洞,两边都有床,我和舒涵就整天来回钻。”
小姨笑着说:“记着呢,那时候,舒涵正好能在洞里横过来,躲起来谁也找不着他。”
我这时正往里屋走来,小姨就笑着问我是否还记得。我犹豫了一下说记着。姐姐就高兴地问我还记不记得当时我愿意钻哪个洞,我想了想说钻小洞。姐姐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两个洞一样大的,我是问你左边的洞还是右边的洞。你肯定是忘了。”
我确实是忘了,我已完全记不得那一段美好的钻洞时光了。后来,我便向爸爸问这件事情的真伪。爸爸放下书,仰起头一脸疑惑地反问我:“墙上有洞?!”
我的故事之我和姐姐(2)
彻底完了。
或许这件事曾经真的有过吧!只是我的记忆没有能够把它好好地保存下来,日子一久,就荡然无存了。好比花的枝瓣,即使埋在土中,日久也会随土化去,不留任何痕迹,我不会再费力去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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