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礼禾叹气,“怎么忘得了,父亲往往临天亮回来淋浴换衣服,不到一会,又再出门,很少见到他。”
“真奇怪他会喜欢那样的浪荡生活。”
“二三十年了,好此不疲,仍喜冶游,他把家庭妻女当摆设,也不可缺少。”
“礼禾你决定与他脱离关系?”
“那并不是太过困难的事,礼子,睡吧,我疲倦了。”
礼子入睡,可是不久,噩梦又降临,她在梦中苦苦挣扎,喉咙发出啊啊响声,吵醒礼禾。
她推醒妹妹,“可怜,果然心神不宁,来,喝杯热牛奶。”
礼子一额汗,呻吟不已。
“你梦见什么?”礼禾恻然。
“我背夫别恋,妒夫用刀插我。”
礼禾一听,忍不住微笑,“听上去好似十分值得。”
“那男友极其英俊,强健胸膛,温柔微笑,他有非常柔软嘴唇,我舍不得离开他。”
“是志诚吗?”
“不,不,不是他。”
“那么,这不是噩梦,这是绮梦。”
礼禾得不到回答,一转头,发现妹妹再度睡着。
她起床梳洗,看到母亲,连忙挂上笑脸。
“姐妹俩晚上说些什么?一直不住咕哝。”
礼禾答:“礼子一点也没有疑心。”
“那就好,你不知道的不会伤害你。”
“永远不对她讲出真相?”
“是,这件事由我来担当好了。”
“我要赶上班,放工再来。”
朱太太说:“我懂得自处,你们姐妹不必缠着我,倒是礼子,她与志诚为何老有龃龉。”
礼禾答:“两人个性都强,互不相让。”
“快要举行婚礼了,真叫人担心。”
“不怕,可以离婚。”礼禾微笑。
“这是什么话,当姐姐的言行要做榜样。”
这时于启韶律师来了,她说:“朱先生完全答应你的条件,在礼子婚礼后才宣布分手,他会出任主婚人。”
大家松口气,无限感慨。
礼禾说:“启韶,忙坏你了。”
于律师微笑,“哪里的话,我按时收费,你收到账单时便知不必谢我。”
于律师让朱太太签署若干文件。
礼子自寝室出来,仍穿着昨日那套运动衣衫。
礼禾说:“你看你多邋遢,这种没有腰头的裤子真坑人。”
于律师笑,“我一上飞机也立刻换上这个。”
朱太太笑,“从前我们老土得穿旗袍高跟鞋乘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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