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像没事人似谈笑,朱太太真的毫无感慨吗,当然不,她伤心吗,又何必做出给任何人看,有人会怪她无动于衷否?当然会有,但到了一定年纪,已知道不必表露真性情。
朱太太说:“你们都去上班吧。”
这时女佣走近说:“姑爷来了。”
王志诚在客厅等,礼禾与他说了几句。
他愕然,“家里最近发生那么多事,难怪礼子情绪欠佳。”
礼禾说:“你要体谅她。”
“是,是,我明白。”
嘴里是那样说,可是看到未婚妻蓬头垢面不修边幅得模样,又皱上眉头。
礼禾看在眼里,“又怎么了。”
志诚搔搔头,“我原先以为女作家秀丽婉约,唯一弱点或许是太过伤春悲秋,没想到——”
礼禾微笑,“那不是真的,正如玉女明星也许外型不食人间烟火,但实际上可能好赌酗酒,你永远看不到真相。”
志诚不出声。
“后悔还来得及。”
“不,”志诚说:“我会改变礼子。”
礼禾摇头,“危险,本性难移,你若爱她,让她做回自己。”
礼子走近,“在说我坏话?”
礼禾说:“快做新娘子了,斯文些,别那么豪放。”
礼子诧异,“我待人彬彬有礼,我从不说粗话,难道要我学习笑不露齿,走不动裙。”
“礼子今晚你要见王家长辈。”
“不是已经见过了吗?”礼子吃惊。
“还有一群表亲。”
礼子呻吟,当初是怎么昏了头答允婚事的?
礼禾把衣物皮鞋手袋交在她手上,“记得换上。”
天气已经很热了,还得穿丝袜与半跟鞋。
礼子不得不与志诚冰释误会去见王家长辈。
那套淡黄色套装真讨好,家长们非常满意,议论纷纷。
“娘家看样子环境不差”,“她皮肤非常细结”,“那串大溪地珠子很圆很亮”,“笑脸十分甜美”,“不多话,颇文静”,“福气真好,嫁给医生,不必读医”。
他们似乎不介意礼子是否听得到。
人就是那样,去到一定年纪,自觉可享特权,不必再理会他人感受。
礼子如坐针毡,套装的领子有点紧,她趁人不觉,伸手去抓了一下,发觉脖子上有红疹。
礼子吓一跳,照一照镜子,原来整个胸口都起红斑,敏感!不知是否王家食物有问题还是不习惯长辈评头品足,皮肤又痒又痛。
礼子又忍耐一会,渐渐那红疹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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