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马家伯母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坐快坐。”
贾秋芬边招呼田桂花进来,边不好意思地挲着两只满是肉沫子的手让郝多钱出来待客,她去洗手,烧水泡茶。郝多钱这才踱着方步从卧室出来,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体恤和长裤。贾秋芬走到卫生间门口才想起来郝宝宝在里面,就转身去了厨房。
郝多钱不是个会说客情话的人,田桂花一时也不知如何说起,气氛就尴尬了起来。
贾秋芬从厨房探出头来,冲郝多钱说:“他爸,收拾收拾里屋,进去坐,这屋一屋的肉腥味。”
田桂花就爽朗地笑了,说她在火腿厂闻了二十年的肉味,一进门就觉得这味亲着呢,跟回了娘家似的。
原本还有些局促和提防的郝多钱,因为田桂花的实在,刷地一下就放松了,冲田桂花龇着被烟熏黑的牙齿,无声地笑着点上一根烟,就和她聊上了。
关在卫生间里的郝宝宝左左右右地把自己好一顿梳洗,才小心翼翼地推门出去,望着田桂花笑了一下,“阿姨。”
田桂花一见着郝宝宝,亲热得要命,拉到身边坐了,话里话外都是如何喜欢郝宝宝,一副恨不能现在就给娶回家的架势。人就这样,一旦被人求着,端端的,鼻孔就仰了上去。在田桂花的迫不及待里,郝多钱的烟喷得越来越高了,再三说郝宝宝还小,还得考研呢,这要是结了婚,就得生孩子,学业怎么办?
他说得郑重其事,连贾秋芬都让他端糊涂了,好像真的相信郝宝宝大学毕业两年没上班是因为她志向远大要考研。
田桂花一听郝宝宝还要考研,当即就急了,说考什么研啊,考研不就是为了找个好工作吗,嫁给马腾飞,还工什么作?安心在家相夫教子行了,他们家不指望儿媳妇那点工资打酱油,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首饰盒,硬塞到郝宝宝手里,说早就该给她的,今天给带来了,是她特意让马光远去订做给未来儿媳妇的礼物。
郝宝宝打开一看,眼球就震了,居然是一枚钻石戒指,夸张地哇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戴上,让贾秋芬看。
贾秋芬看钻戒的眼神,仿佛那不是一枚钻戒,而是一枚喷射着火光的什么东西,只要她看一眼,就能把自己灼伤。钻戒到底值多少钱她不懂,但是她知道,钻戒,尤其是这种看上去块头像黄豆大小的钻戒不是一般人家买得起的,登时就不知道怎么着好了,忙抓住了郝宝宝的手指就往下撸,好像郝宝宝戴在手上的不是钻戒,而是一圈能把她手指烧坏了的东西,嘴里嘟囔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哪儿能随随便便地往手上戴?万一掉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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