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面面相觑片刻,决定上来看看。一开始,他们以为是喝醉的原因,有的人如果日子过得不如意,只要喝醉了就会借着酒劲号啕大哭,把一肚子的郁闷化做滔滔眼泪流出来,也就轻松了。
可他们越听越觉得不像,马跃哭得好像有人掏走了他的心。
马光明说:“他和乐意不和好了吗,还哭什么哭?”
然后陈安娜就哭了,她也滔滔泪下地说:“马跃这是屈得慌,你以为他真愿意去酒店干?还不是逼到坎上了,他这是在哭命运弄人……”
“命运!命运!你以为命运是上帝给的?性格决定命运,马跃走到今天,你功劳最大!”两人边吵边上了楼,马光明边拍门边说,“马跃,你一个大男人,喝了点酒深更半夜地哭什么?”
他大着嗓门这么一说,等于是向听见了马跃哭声的邻居们宣告,马跃家没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只是喝醉了。用山东话说,他是在“哭酒杯。”
马跃哽咽着,让马光明他们下去安心睡觉,他没什么,就是想哭两声。陈安娜问马光明拿没拿阁楼的钥匙,马光明说没,然后拉着她下楼,说人这一辈子,谁都有想关起门来哭一会儿的时候?下去吧。
陈安娜无比认真地认为,马跃今晚的哭,和他去酒店上班有很大的关系,她像所有自以为是的人一样,考虑问题总是从自身价值观出发,她认为马跃把去酒店做经理也当成了羞辱,所以,才有了这场酒后的痛哭。所以,她的心是碎的是疼的,找不到地方发泄怨气她就开始抱怨都这么晚了郝乐意还不回家。
马跃哭够了,决定像埋葬一段不忍目睹的历史一样,彻底地埋葬这一捧破碎的证据。这是他的耻辱,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包括郝乐意,他不想让她知道,她给的耻辱,他已知道了。他觉得知道本身,就是耻辱中的耻辱,他也不想问郝乐意,一个字也不想问,更不想讨伐她。
随着轰隆一阵马桶冲水声,他站在卫生间里,看着这一捧纸屑,打着旋儿,彻底消失了。
他想起了郝乐意,和以往不一样的想。以往,想起她,他的心,就会像三月的阳光一样,暖意盈盈。可在这个夜晚,他想起了郝乐意,是一阵难以遏制的倒胃,他突然想起了人生如戏这句话。
原来,他是瞧不起这句话的,觉得是不着边际的流氓腔调。
可现在,他觉得真**的真理啊。郝乐意多会演多会装啊,她居然装得像冰清玉洁而脆弱的小姑娘,被他的出轨伤得奄奄一息,万念俱灰,人生都失去了意义。他成了毁掉她人生信仰的罪魁祸首,然后就是他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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