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老一年,一日没一日,一秋又一秋,一辈催一辈,一聚一离别,一喜一伤悲。一榻一身卧,一生一梦里。寻一夥相识,他一会咱一会,都一般相知,吹一回,唱一回。”
我躺在寝室的床上细数天花板上的斑点痕迹,明白自己很寂寞。
我本质上不是个外向的人,尽管我在外面一样有说有笑,但是很多时候,我在人群中,在宴席上,感到非常非常的,寂寞。
我们想说的,不是我们说出来的。我们所要的,也许永远都会在一次次的沉默中错过。
很多同学选择出去旅游,别太苦了自己,他们说,好好玩。
如果没有游山玩水的心情,即使拖着行李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也不过是重复和寂寞的捉迷藏游戏。我像一个外星人,不幸流落在地球上,格格不入,也学别人奋力挣扎,学习恋爱,然而午夜梦回,心有戚戚,郁闷不已。
为自己身心健康考虑,我曾经动过养一只宠物的念头,但是转念一想,为了宠物的身心健康,还是算了吧———据说它们太孤独也会得忧郁症。
你看那大街上,匆忙晃动着的,全都是无关的人影。
竟没有一个,能打动我心。
我不想继续这乱七八糟的生活。
是谁说的“鬼神虽恶,亦何尝不许人自新哉?”
而我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我对我妈说,我出去转一转,年前回来。
老妈单位组织去香港旅游,她欢天喜地地跑了,也没顾得上多管我。
我爸倒是盘问了几句,我说我放松放松,玩够了就回来。我听出我爸不高兴,但是他只说,那好,我在卡上打了钱给你,省着点花,常给家里打电话。
我出去,在大学城附近租了一个小间,交了五百块钱的月租,我不知道我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我的行动迅捷,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我有一个天狼望远镜,当年为了看流星雨买的。效果非常好,是那种能在月球表面找虱子的大家伙,我费了很大劲儿把它搬到窗口。
无聊的时候,我一边用它观察各家的窗帘儿一边听CD。李宗盛写的《飞》,潘越云唱的:
我不怕等待你始终不说的答案
但是行装理了
箱子扣了
要走了要走了要走了
明天要飞去
飞去没有你的地方
行程延续在遥远的地方
离别也许不会在机场
只要你说出一个未来
我会是你的
李宗盛、罗大佑和陈升是流行乐坛上我最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