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个人了。这方面我二哥是行家,他拿起一个煮鸡蛋,只要用牙一磕就能知道它的硬度。好厉害!那时候他都成了我的偶像,一整天我都跟在他屁股后面,看他把别人的鸡蛋一颗一颗地装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再一个一个人地去赢,而他赢来的鸡蛋基本上让我给吃了——当然,害得我每次过二月二都要拉上好几天肚子。
电话里大表哥还说,明天除了演皮影戏,村子里可能还会有文艺表演,母亲甚至也要参加呢,她和二婶、四舅母、还有大表嫂几个人排练了一个节目——“亲家母”。
“乡里的亲家母,城里永不来,见了个城门洞把舌头吐出来,这么大的炕洞门,要煨多少粪,这么大的炕上,要睡多少人。城里的亲家母,乡里永不来,见了个驴粪蛋把舌头吐出来,这么大的黑蛋蛋,吃了它甜不甜,这么大的黑蛋蛋,啥树上长出来……”
我小声地哼着“亲家母”,慢慢往宿舍走去。
唉!又得失眠了。每次想家的时候总是睡不着,我索性就把村子里的每个人都想一遍,爱抽黑纸烟的祁叔、喜欢咬小孩子手的国福叔、整天都喝酒的大舅、总是瞪着眼睛赶毛驴的乔吉良爷爷、喝醉了酒就唱歌的四舅母。。。。。。
回到宿舍,室友们都已经睡了。屋子里的空气难闻极了,一股脚丫子、汗臭、酒味等杂七杂八的气味掺杂在一起的味道。我钻到被窝里,把破被子捂到了头上。
睡吧,明天六点半得起来干活呢。今天不看书了,蜡烛也用没了,明天再买吧。
第二章 可以休息了
第二章
“我包龙图打坐开封府。。。。。。”梦中正蹲在村子关帝庙里皮影戏台前入迷地看着“铡美案”,只听得黑脸包公一声断喝,然后是锣鼓齐鸣:“得儿呛,呛呛呛。。。。。。”吓醒了陶醉的我,哪有什么包龙图,侧身一看,是二胖正在冲我傻乐呢,手里还拿着破饭盒在我头顶乱敲,胖乎乎的脸上一脸坏笑。我推了他一把,睡眼惺松地问他几点了,他说快六点半了,该上工了。
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可千万别迟到了,挨大工老谭骂是小事,如果迟到后让工头蛤蟆刘知道了,这个月工钱又不知道只剩多少——那可是我的血汗钱呢,就是扣掉一分我也心疼,就像从自已身上剐肉一样。
穿衣、洗脸、叠被子,只用了三分钟时间,我们已经跑到了工地上。可到了那里一看,除了我和二胖,别人都还没有到呢。
北京的天亮得比较早,如果是在家里,这时候东方还是鱼肚皮呢。这会儿母亲可能已经起来煨炕烧火做饭了,父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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