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甲申年七月,流火之日矣。
吾友老奎,李氏名国奎者,青海籍人氏,殁于京城。得年二十又八。作此文,以祭吾友在天之灵。
呜呼吾友,汝为人子,敬孝父母,曾几何时,与吾等好友叹曰,有朝若能奉双亲赴京,浏览名胜,观光赏景,乃生平大愿也。此言犹在,而斯人已逝,痛哉哀哉,天公何其不公也!
呜呼吾友,汝为人友,温厚谦恭,忠勇侠义,肝胆相照。友人有难,汝将倾全力助之。音容犹存,而斯人已去,痛兮哀兮,吾妒上天又多一挚友也!
汝生如蜉蝣,命似草芥。弱冠之年,独闯京师。受尽磨难,一无所获。生似浮萍,死若蝼蚁。
汝生于西北而葬于京师,离乡有千里矣。当时解梦动想,宁知此为归骨所耶!?
呜呼,哭汝不闻汝言,奠汝不见汝食。纸灰飞扬,朔风野火,犹如汝在前方频频回望也。
逝者寂寂,生者戚戚。在天之灵,安息。
伏惟尚飨!”
送走了老奎父亲和二叔。我和二胖也失业了。原因很简单,因为老奎的事情,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上班了,工地不会白养活我们的。更为重要的原因是,我们已经是“不祥之物”。
走就走吧,这个伤心地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可是,我始终放不下菁儿。我宁愿为她舍弃一切,可面对分离,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连夜写了上面这篇祭文,最后给我的兄弟烧了一点纸。
本来就没有什么行李,该告别的人们都告别了。王工也没有办法挽留我们,我们很理解他。只能祝他好人一生平安。
菁儿也知道了这些情况,倒是显得很平静,没说什么话,只是说以后我们会见面的。我倒是泪流满面,如同生离死别。
和二胖背起行李,刚走出工地大门,突然听背后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回过头去一看,如同触电了一般,呆若木鸡——站在那里不能动了,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我只看到那个瘦小而纤弱的身影正向我跑来,手来还拿着一堆东西,那是她的行李!
“我说过会见面的,走吧!”她气喘吁吁地跑到我的跟前,微笑着。
二胖一把抢过她的包,背在自己身上,高兴地又蹦又跳。嘴里唱着:“十八岁的妹子一朵花,一朵花。。。。。。”
我上前紧紧地抱着她,是的,我太懦弱了,当时怎么就知道哭,没让她跟我们走呢。我发誓,以后永远不能让她离开我半步,哪怕半步!
眼前的公路很长很长,望不到尽头,我们坐在路边等车,打算先去找表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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