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上了,轻手轻脚的,再拿纱布给他缠上,静静的问:“这么长,谁划的?”
“我自己。”慕迟没什么情绪的说。
祁炀抬起了头,蹙眉道:“你自己?”
慕迟静静的盯着纱布,有些无神,“他说划一下就两清了。”
“谁说的?”
“六爷。”
“就里面那个胖子?”祁炀记得。
慕迟应道:“嗯。”
祁炀舔了下唇,神色犀利:“他说的你也信?”
慕迟道:“不然呢?”
祁炀挑眉:“那种人能信吗?”
慕迟道:“为什么不能信?”
祁炀道:“那他妈一看就是个二愣子,你信他找死吗?”
慕迟扯唇:“不然我信你吗?”
祁炀顿住了。
慕迟看他不动,接过他手上的纱布,自顾自缠着,站起来要走:“谢谢。”
怎么说,今天得谢谢他。
祁炀在他背后蹲着,仍旧一动不动,他只是道:“他保护不了你。”
慕迟正走着,忽然听他这么一句话,站住了。
祁炀站起来,回身看着他,慕迟留给他一个后背,祁炀说:“他没法保护你,你跟他在一起……”
“你也保护不了我。”慕迟低声说:“我自己才保护得了我自己。”
祁炀不这么认为,他执着道:“我可以。”
可以保护你,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可以保护你。
慕迟轻声笑了,拉开房门,留声道:“不需要你保护。”
你是可以保护他,但也是你,最能伤害他。
跟他们比,还是祁炀你,最可怕了。
慕迟握着自己的右手腕,寻着医院的走廊去找了柯文。
祁炀愣了会,在慕迟离开很久后才拉开房门走出去,他出了医院,给徐佑龙打了电话。
深更半夜的。
徐佑龙接到电话不耐烦的说:“干什么?大半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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