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把美髯。可她却半点都没有原主的记忆,若非那人称她为妹,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兄长。
待一个多月后她的身体略好些,那位兄长却领命出征了。
说只是寻常接应送粮之队,三五天便归。可她等了整整半个月,等得时时有人或深或浅地来攀谈探问,她推说病重,关门谢客,却避不开每日去灶间取食,也逢人上下打量。
这个两个月来的每一天,好像电影回放一样一幕幕在李睦脑海中掠过。忽然,好似灵光突现,李睦一下子坐起身来,回头往周瑜的方向看去。
周瑜来寿春时带了数百人马,但鉴于孙策目前和袁术面和心不和的关系,周瑜必须考虑到万一袁术获悉他和孙策的交情,是否容他全身而退的问题。那么,这些人马的质量定然不会太差。
就算前一夜遇袭事出突然,可周瑜既然能带着她逃出寿春,就不可能不防着袁术的追击,数百精兵,纵然突围时有所损伤,也绝不可能全军覆没。
那还剩下的人马都去了哪里?
冲散四方?还是伺机而动,就在他们附近了?若是有这批人马在手,或许还能迫得祖郎提前低头——反正投了孙策和投了周瑜早晚都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李睦挺直背脊,运足了目力四下张望。四下里除了那几点火光外,黑沉沉好似一块厚重的油布,蒙住人的五感六时。天地之间,只有岸边垂入水里的草木发出轻微的细响,静得令人心里发慌。
李睦忍不住推了推周瑜,不想伸手触到他的脸颊,却是火烫一片!
“周瑜!周公瑾,公瑾!”李睦心里一惊,却又怕惊动了岸上的山匪,不敢大声,“你的人是不是都在春谷城接应?所以你才那么有把握让我抢马去报信,却半点都不担心自己是否能安然脱身?”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所以周瑜才会问起他们身处何处,不就是想确定和部众约定的汇合之地是否可行么?
可是周瑜自从上船起就一直不曾离开过她的视线,又是如何与部众约定的?
李睦心里一会儿一个样,偏偏周瑜昏昏沉沉,紧咬牙关一声不吭,连句呓语都没有,额头脸颊火烫,脖颈里更是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尽管李睦已经用了里衣包扎伤口,也第一时间固定了断箭,可却还没来得及寻找干净的水源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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