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亮不取魏延兵出子午谷奇袭之策,六出祁山无功而返,寿终五丈原,而终不能踏足关中。
却不知道子午谷长逾八百里,悬崖绝壁,栈道残破,穿秦岭,分长江与黄河,山势险峻,道阻恶劣。莫说大军齐出,纵有一支精锐步卒,攀山越岭,带着干粮军械负重跋涉,且不说到了长安潼关前还剩下几分战斗力,只要这一步棋为人事先所察,对方只需部署一支伏兵以逸待劳守在北口处,堵住出口放一把火,就能把辛辛苦苦跋山涉水抵达的精锐都烧得干干净净。
简直是万险取一。
也不知徐庶花了多少功夫,一幅画卷不似这个时代的地图那样偷工减料,仔仔细细,竟能将一山一谷尽落于笔端,足有大半人高。
李睦只觉得隐隐头疼,长叹一口气,不觉又想起了周瑜。
她现在升帐点将还能应付,但要衡量兵力取舍,还是力不从心,头绪烦乱。若有他在此,至少也能结合地势兵力考虑。
便在这时,门外亲兵来报,徐庶派人来取回画帛。
再看一眼那山河沟壑,李睦长长吐出一口气,收拢心神,徐徐将画帛合拢,闭目后仰,半靠到矮榻上,揉着额角朝外摆手:“让他来拿吧。”
一名身材矮小的兵士随着亲兵一同进来躬身进来,朝李睦行了礼就开始收拾画帛。
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中,李睦睁开眼看着窗格外纷飞的雪花。待雪积起来了,周瑜也便该回来了。积雪行马,不利冲锋,骑兵的优势显现不出来,这一支兵马放在北地也就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了。
目光回转时,正扫过那兵士,只见他两颊瘦凹,双眉稀疏,一双眼睛布满血丝,眼下发青,竟好像是多日未曾睡好,更显得面目凶恶,神情狰狞,忽地心中一动,隐隐觉得不对。
徐庶不拘小节,常散发披衣,高卧于山石草木之间,来去潇洒,无拘无束,身边连个随侍的小童都没有,还是到了江夏,李睦才给他安排了一队二三十人的兵士。
而徐庶现在顶多还就是个客卿的身份,沾了个客字,就还不算是江东的人。那安排出去的人就相当于自家的门面,李睦从不以貌取人,但在这上头极要面子。如此长相的人从军为吏,她都不会觉得不妥,但若是待客……就太伤面子了。
目光在那兵士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那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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