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呼出一口气,笑得一脸得意,“鸳鸯才是这世间最绝情之物,你看这些鸳鸯,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成双成对的,从不曾形单影只过,知道为什么吗?”
宗政叙老实地摇了摇头,倒是真有几分期待他说下去。
“他们受不得寂寞,倘若自己的配偶先自己一步撒手人寰,他们便会马不停蹄地找到下一个配偶,再出双入对地出现在人前,所以啊,他们从不曾孤独,也不曾情深。”
宗政叙立刻联想到了眼前这个蠢货,他不也是花名在外,片刻不能没有佳人相伴吗?
他也不曾孤独,不曾深情过吗?那他和自己算什么?也是临时替换的配偶吗?
“这世间最痴情的鸟儿是大雁,”萧清和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继续说,“完全不同于鸳鸯,他们的配偶若是先一步去了极乐世界,他们会飞至悬崖边上,悲鸣三日,而后一头撞死在峭壁之上,开出一朵血花,毫不犹豫,每一只都是如此。”
宗政叙听得有些烦闷,又找不到缘由,他挑眉,声音略显僵硬地问道:“那你是鸳鸯还是大雁呢?”
许是厌恶他这种花花公子的行径吧。
萧清和完全没有察觉到他气中的尖锐,他想说自己是大雁,又觉得大雁长得有些难看,便稍微想了想,酌情道:“遇见你之前我是鸳鸯,遇见你之后我是一只如鸳鸯一般好看的大雁。”
宗政叙一愣,胸中的烦闷之感终于消散了些,再讨厌,表面的风度还是要维持的,该装的,还是要装全了,他笑着问道:“几席旧情话,说给新人听,你这情话又有多少人听过了?”
“只对你一人说过。”
萧清和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小声说道,他的脸烫得能将鸡蛋煎熟,声音也小得几乎只有自己的听得到。
可这句话还是清晰地落到了宗政叙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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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