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宗政叙在说,逗得美人咯咯直笑,画面美好得羡煞旁人,这对璧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引来路人的目光。
欺负单纯的人果然是件让人心里过意不去的事情。
负罪感归负罪感,并没有半点能改变白行简此行的初衷,萧清和不顾白行简的装模作样地“好意劝阻”,一股脑冲了上去,他有满脑袋的问题要去找宗政叙问清楚。
他为什么要对那个满脸风尘气息的女人如此细心,如此周到,如此温柔?!为什么替她撑伞?!宗政叙都没有给他撑过伞!她已经娇弱到连把伞都托举不起来吗?!
他并不觉得宗政叙会移情别恋,真的喜欢上孟家千金,毕竟那个叫孟塘的女子连他都看不上,更何况宗政叙眼光这么高的人,至于为什么他会觉得他眼光高,当然是因为他一开始连他萧清和这么俊美这么好的人都没能看得上!
他此刻只是被自己的独占欲和嫉妒心控制了。
白行简只是两手抱胸,站在一旁看着这出好戏。
萧清和几乎没有过脑子,任由情绪支配自己,衣袖一撩就冲了过去,他们本隔着一些距离的,不过带着闲情逸致游逛的人能走多快。
萧清和三步作两步,窜到他们面前,眼露凶光,把两个相谈甚欢吓了一跳,特别是那娇弱的美人,瞪着一双水灵的眼怔怔地望着他,一副不知所措的小模样,别提多让人我见犹怜了。
可他此刻没什么余力欣赏美人,他胸膛起伏着,愤愤地望着宗政叙,发现方才自己在追赶他们时还有许多话要问要说,此刻却气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宗政叙在瞬间的怔愣之后抢在他前面说话了:“孟姑娘,这位是萧公子,就是在下跟你提起过的那位挚友。”
孟塘出身富贵,素养也极好,她随即展颜一笑,“萧公子,久仰大名。”
其实她心中完全没有关于这个人的印象。
有印象才奇怪,和宗政叙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她都处于飘飘然的状态,根本记不住他说了些什么,满脑子都是他温柔得能融冰化雪的笑。
这是怎样一个人啊,贵气天成却平易近人,仿佛他身上的每个部分都是为吸引别人的思慕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