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蓁是慌不择路了,逮到薛闲也不管人家身份,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薛闲这下子惊了,略后退一步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一番寒蓁,心道国公府找来的丫头竟这般不上道。
皇帝登基五年,后宫却依然只有一后一妃,不说大楚建国以来,往前览遍史书,都找不出这么冷清的后宫。高位空悬,多的是削尖了脑袋想往宫中塞人的大臣,一干贵女们也属实聪颖,但凡有家眷可参与的宫宴,无一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衣角流香。那等场景薛闲至今想起来还觉得眼前一阵浩浩辉煌,可皇帝偏瞧不上,不说选秀,一个月能往后宫走两三趟,薛闲都要叫阿弥陀佛了。何况偶尔去一趟后宫,也是用餐居多,因而至今未有皇子帝姬诞生。
顶头两位主子一个赛一个的冷静,薛闲却是着急忙慌的。他十几岁跟着还是皇六子的皇帝,见过那些流离哀苦的岁月,又晓得即使皇帝登基,朝中依旧有人蠢蠢欲动。若不早些生下后嗣,怕是动摇人心。
见皇帝第一次对一个女子青眼有加,关怀备至,是止不住地喜悦。至于那些传言,唉,只要皇帝喜欢就好,像不像的管它去呢!
可偏偏这位主得了这样的恩宠,却露出一幅“天要塌了”的惊慌神色来,薛闲瞧着好气又好笑。
“奴才多嘴一句,姑娘如今可笄了没有?”薛闲躬身上前,扶了寒蓁的手,引她下得台阶来。
寒蓁又是一阵惶恐,五指攥紧了胸前那柔软的狐裘,忽然反应过来这是皇帝衣衫,又如被蜂蛰了一般松开。
“笄了,才笄不久。”寒蓁点点头,回他。
这下薛闲心中松快不少,一个方及笄的小姑娘,远离家人,乍见天颜,若说不惶恐才是不应当。转念一想,京中那些贵女美则美矣,个个有如虎狼,保不准心里头藏着些什么,倒不如这样涉世未深,脾气和婉的好。皇帝大约也是因着这个缘故才高看她一眼。于是开了腔:“姑娘莫慌,咱们陛下素日里虽不常笑,实则待人很是宽和。方才想来是怕姑娘冻着才······”说了一半又觉不妥,哪有皇帝怕个民间女子着凉便将衣裳让给人家穿的呢?匆匆转了话题,不遗余力地吹捧起皇帝来,“姑娘可知前两年黄河水患,还有那夷人侵边之事?”
寒蓁奇怪瞟他一眼,只当他是太崇拜皇帝,想要与她分享罢了。便道:“陛下励精图治,克定祸乱,含真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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