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喜欢皇帝,也抹不开脸了。
岂料皇帝瞟她一眼,脸上明晃晃写了“那又如何”几个字,道:“朕不往那头坐。”说着,径自往榻上尚空着的一边坐了,随手拿起一本已被搁在案上的奏疏看了起来。
皇帝周身的气息是宁静平和的,说话的时候有着上位者天然的威严,像是结满冰雪的山巅,无端端叫人觉得心惊。可一旦沉静下来,专注于某件事上,眼帘微微垂下,眉宇间显出寂寥之色来,便像片深潭,深而广,叫人无法捉摸。
寒蓁接触过的男儿不少,大楚又不是什么男女大防极重的朝代,可如皇帝这样气质独特的人,她还是头一次见。
似乎遥不可及,和谁都隔着道无形的屏障。
寒蓁忽然就想问问,他到底在追求些什么?前世天牢中,他方杀尽所有不服他的人,手染鲜血,却没有一点快意的表情,乌沉沉的眼睛凝望着她,空洞一片;如今亦是如此,国家太平,万民敬仰,却依旧显得那般寂寞。
元珩他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姑娘你,快些拿笔墨来啊!”薛闲傻眼了,忙拉住寒蓁的衣袖。他跟了皇帝这么久,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这姑娘怎么眼瞧着给皇帝红袖添香的活不做,就顾着发愣呢?
“这、”寒蓁挺尴尬,“公公不是在这吗?”
皇帝自带了使唤的人来,难道还要她伺候不成。
“唉,奴才得去瞧着给陛下煮的茶呢!这头可辛苦姑娘了。”薛闲见她仍不上道,不免多提醒两句。
一眼扫过去,不知何时素芳袭予两人也退出去了。寒蓁心中暗骂薛闲老jian巨猾,拉皮条竟拉到皇帝和她的身上来。可到底无奈,只得应承。
寒蓁搬进来时,朝晖堂中还没有纸笔,是那日刘嬷嬷送《太初录》来时连着一并带过来的。
她虽识字,却不曾真的上手写过,也就搁置在一旁。不曾想如今派上了用场。
寒蓁去里间寻了砚台笔墨回转时,皇帝仍在看第一本,不知是否是什么棘手的事,看得眉毛微微蹙起。
砚不是端砚,墨更不是徽墨。磨起来有些微微地涩,寒蓁笼住右手广袖细细地研磨,起初还是一层清水,逐渐的,浓艳的朱砂色如烟雾般自底部飘起。这是一项枯燥的活计,但寒蓁却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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