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太上皇在位之时,不过是个婕妤。又非皇帝的亲生母亲,膝下仅有一子,便是宁王。然坊间谣言太后是皇帝生母的陪嫁丫头,在其撒手人寰后对皇帝多加照拂。若非如此恐怕当初年纪尚幼无力自保的皇帝,早在云波诡谲的后宫中夭亡了。
那时的太后应当还没在宫中站稳脚跟,却能不顾他人目光,去照拂遭皇帝厌弃了的皇子,想来应当是个忠心又坚强之人,今日一见更觉不同凡响。
江姑姑为寒蓁打起帘子,向里头唤了一声:“太后娘娘,陆姑娘来了。”
寒蓁脚尚未踏进,便见正对殿门的墙上悬了张白额虎皮,心中微微一惊,紧跟着脚边传来一声软绵绵的猫叫。低头一看,原是只浑身白色长毛的猫正在她脚边打滚,这一下连毛茸茸的肚皮也翻了出来。
“没想到你这般讨勒苏的喜欢。”太后隔着纱帐轻声笑起来,“这等待遇,也只有皇帝在它这里享过。我仿佛记得你闺名含真?小含真,为我把勒苏抱过来。”
殿内熏着寒蓁没闻过的香,不像大楚女子喜爱的沉水或脑麝,没有那股子甜腻,反显出些利落硬朗来,另有一股皮革的气味,并不很浓,却不容忽视。
原就听说鞑坦国的女子皆与男子一般抚养,骑射狩猎都是必修,如今看来倒正是如此。
寒蓁应了个是,把脚旁正孜孜不倦舔毛的勒苏抱了起来。她从前未侍弄过这种小动物,勒苏分量又着实不轻,还好它到了怀中尚称得上安分,否则抱得还要辛苦一点。
“我临时起意让御柳把你叫进宫里头来,可把小含真你给吓着了?”早有宫人卷起纱帘,寒蓁抱着猫上前去,瞧见太后垂在地上的裙摆点缀着绒绒白边,又嵌了铁片,缝着皮革,与大楚女子衣衫很不一样。在宫规森严的太一城中做这幅打扮,即使是太后,也算得上是随心随性了。
寒蓁掂量了一下,双臂举着猫小心翼翼交给江姑姑,躬了身子谨慎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话。事出突然,民女确实是被惊了一下。”
“哦?”太后的声音不辨喜怒,似乎是逗猫去了,那头的勒苏接连发出舒服的咕噜声,“吓着了,还跟着御柳进宫,你倒和旁的女子不同,胆子大得很。”
这一句“胆子大得很”就像一柄敲在寒蓁心上的铁锤,直震得她心神大乱,她强自压下,继续缓声道:“虽惊吓是惊,然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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