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又折回来向他道:“公公,奴婢见陛下的脖子似乎很不舒服,可要传个懂按摩推拿的太医来瞧瞧?”
薛闲便叹:“姑娘心思通透,咱们又何尝不知?陛下生性要强,又不喜别人近他的身,总是拒绝。每日光看折子便要花三四个时辰,总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咱们也愁得很啊。”
“怪道方才陛下不让我给他按摩。”寒蓁惦记着太后嘱咐她的话,担忧问道,“奴婢多嘴问一句公公,陛下夜里睡几个时辰?”
“唉,别提啦。子时能歇下去便是顶天了的早,何况睡得也不沉,不到寅时又起了,尤其这会子到了年下更忙,奴才瞧着比登基前那会还瘦了。”
寒蓁得了他这通抱怨,也皱了眉,她原以为太后那几句话不过是寻个由头好送她来御前,如今这一听才晓得皇帝是真不将自己的身子当回事,打定主意往后要时常劝着。
“姑娘往后也须得和咱们一起劝着,保不准陛下就听进去了呢。”
他这话说得不太妥当,寒蓁连忙四下里看了一圈,只见御前众人,便含笑道:“奴婢得了太后娘娘的令来,自当时刻注意陛下身体,想来陛下为着太后娘娘也更听一些。”
薛闲“嗳”了一声,喜滋滋道:“是这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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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头白天短,未时方至,天地间已然昏暗了下来,浅红的太阳无精打采挂在西边一溜小树林上,寒蓁眺望着那夕阳渐渐坠下去,扭头便见一个宫人提着风灯腰肢款款朝御书房而来。
薛闲进去伺候了,外头留的都是些无品的小宦官。那宫人上来便频频皱眉,拉出薛闲的徒弟德林问道:“薛公公呢?”
德林抄着手,一板一眼地回她:“师父在里头伺候陛下。姑姑若有事通报,咱们御前陆姑姑也在。”
那宫人这才留意到寒蓁,盯着她问:“陆姑姑?”衣裳昭示了她三品令人的身份,比寒蓁低上一级,按规矩是要给寒蓁行礼的,可她立着双眼望寒蓁,眼角眉梢都有股居高临下的气势。
寒蓁看了也不恼,弯着圆圆的杏眼向她行礼道:“是。可是贵妃娘娘那里有什么需通报吗?”
潇潇是贵妃打娘家带来的丫头,在辰熙宫是说一不二的女官。得了贵妃的令来,一是请皇帝过去用晚膳,二便是想来看看太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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