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面对着不断敬他酒的鞑坦国君,撑着额头,连酒杯都不举。即使如此,鞑坦国君泰然处之,大声谈笑,频频回头与背后裹着一袭紫衫的女子说话,较大楚人稍白的脸庞上涌起酒醉后的酡红。
寒蓁看准时机上前,欲将皇帝面前酒杯换过。她依稀记得老太太筵席上,皇帝是喝了小半杯酒就有些神思恍惚了的,这样的场合,还是不要喝醉为妙。
然而伸出去的手被从旁伸出的大手按下,皇帝的手心贴着她的手背,捏了一下。眼睛仍注视着鞑坦国君,却轻轻摇了两下头,示意不必。
寒蓁心中一跳,小手被他紧紧拢在掌心,拉到御桌之下,悄悄挣扎两下仍未挣脱,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他的手心有些湿润,这让寒蓁有些吃惊。
寒冬腊月,明正殿内虽燃着火盆,却未到能使人流汗的程度。
“好外甥,大楚究竟还是要你来治理,才不辜负大好河山啊。”鞑坦国君忽然口吐大楚官话,然而不知是学得不精,还是真正喝多了,颇有点大舌头,他皱着浓黑的眉,往案几上砰砰拍了两下,痛心疾首道,“要是再让你父亲多管几年,不就废了吗?再看看你这几个兄弟,唉······”
千言万语都融在这一声“唉”之中,寒蓁眼皮一跳。余光瞥去,殿下众王爷整齐划一地抬起了头。
鞑坦国君改用大楚官话,想必就是为了让他们听清这些。
寒蓁有些担忧地望向皇帝,却见他面色不改,反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淡淡道:“承舅舅谬赞,昭弦愧不敢当。与鞑坦国不同,在大楚,一国之荣辱从不系于一人之身。昭弦登基五载,若非有众兄弟、众大臣从旁辅佐,难有如此成就。往后大楚千秋万载,亦与他们息息相关。‘伯氏吹埙,仲氏吹篪’,昭弦之所乐见。”
他这一席话说得说得轻飘飘,殿内气氛却为之一松,寒蓁也松了口气。她的左手叫皇帝拉着不放,右手却是空的,便提起银箸为皇帝布菜。
“你们大楚人说话总是文绉绉的,不过外甥你的话听了还算叫人舒服,到底是堂妹的孩子。本君还记得你母亲出嫁时的情景,来迎她的仿佛是个什么三四品的官,说话也叫人舒服。可惜后来,好像是被你父亲以私通外敌的罪给斩了吧······他叫什么来着?哦,好像是叫韩东湖——”
“当啷”一声,寒蓁压不住手指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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