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箸骤然坠地。
“奴婢该死,请陛下责罚。”寒蓁连忙跪下,身子抖得不可开交。
皇帝的脸色一瞬间冷了下去:“愣着干什么,还不下去?”
“是。”
她勉力保持着镇定,但离去时匆忙不稳的脚步声还是落入皇帝的耳朵。他注视着右手上两点水渍,那温度一直烫到心里去。
小小的插曲并不能打断鞑坦国君的侃侃而谈,他依然眉飞色舞,皇帝却已分不出心神去听他说话了,他偏头看了眼薛闲,在殿中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摆了摆手。
薛闲领命匆匆而去,再回来时脸上带了稍许欲言又止的慌张。
“太医呢?”听完薛闲俯在他耳畔说的话,皇帝脸色大变。
薛闲也惊得脸色煞白:“已遣人去请了。陛下您可别······姑娘说她没大碍,让您千万放心。”
皇帝却已按着御桌站了起来,四下打量一番众人的表情,向鞑坦国君行了鞑坦式的平辈礼:“昭弦忽感身体不适,今日恐无法与舅舅同乐同喜。明日午后,朕另摆筵席,再请舅舅与公主,请。”
他苍白的脸色很有说服力,即使心中再怏怏不乐,鞑坦国君也不能在此时提出异议,便还礼回去道:“外甥可要好好保重身体。”
太医院离明正殿并不远,皇帝到时,太医令正在偏殿诊脉。皇帝大步流星,甫推门进来,便冲到床边,半躬着腰端详榻上女子的脸色。
薛闲甚少见他这幅焦急的模样,眼看着皇帝满脸惊慌,犹如孤雁失侣,一时半刻似乎说不出话来。便替他开口问:“陆姑娘如何了?”
太医令从来只诊断皇帝太后,除夕的晚上被拖着来给一个宫人看诊,心内大大不忿。然而见皇帝这般模样,猜出一二。立刻跪在地上一五一十说道:“禀陛下,这位姑娘乃是天生心疾,从脉象上看,应是好久都未曾发作。今日不知受了何等刺激,一时发作起来,才会心口绞痛,以至昏迷。”顿了顿,又道,“依臣看,此心疾并不会危及姑娘性命,只是大抵数个时辰前刚发作过一次,此时才显得如此严重。”
“······此症可能根治?”
“若是心情一直舒畅,再用上好的药慢慢养着,时日一长,还有几分可能。”太医令据实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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