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着又劝她:“皇兄待你的心,我们都知道。这么多年了,始终未曾放下。我想,人活这一辈子,遇见个自己喜欢的人已是不易,何况喜欢的人也同时喜欢着自己呢?若是你对皇兄有意,何妨试着去接受他?”
莫夭夭当初因皇帝而死,寒蓁始终迈不过去这个坎。如今连莫夭夭都这般苦口婆心地劝,倒不由自主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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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队离京之日,皇帝微服来送她:“路途颠簸,若是不适便让太医给你开药。”太医院少不得太医令,皇帝另派了他的弟子随船出行。
此去江南,路途遥远,非四五个月不能回。寒蓁自从借陆含真的身体重活一世,几乎日日跟在皇帝身边,乍要分别这般长的时间,确是不舍起来。
皇帝注视着她,一贯古井无波的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涌动。薛闲活脱脱一个人精,还不待吩咐便带走了全数宫人,只留下他们二人站在柳叶荫荫的码头。
“等你回来,我有事要问。”皇帝语气平平地宣布,手上折了节柳条递给她。
寒蓁原还有些失望,见他捏着柳条的手指隐隐颤抖,不知怎么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红着脸取出袖中荷包递给他,低声道:“陛下折柳赠别,我也有赠别之礼要给陛下。”
说着低下头去。皇帝未接她的荷包,揽过她的肩将人按在怀里,贴着她耳畔道:“一切等你回来……再过几年,我陪你一道去临安。”
“是。”寒蓁捏着柳条,提裙小跑上了船。站在甲板上往下望时,皇帝还站在原地看她,随着船只的行进愈来愈小。
寒蓁来京时坐过两个月的大船,倒不至于不适应船上生活,奉丹身有武艺,更是如鱼得水,唯独银笙吐了一路,等到扬州下船来往陆府去时人瘦了一圈。
要去见一见陆含真家里人的想法还是皇帝提的,甚至赐下金银又拟了旨意叫寒蓁带来。
寒蓁不明所以,却知道皇帝的决断很少有错的,何况她借了别人家女儿的身份,不能装作没事人一般。
到了一问才知,陆含真的生母林姨娘在女儿走后不久也就生病去了。她倒还有个同母的弟弟养在太太身边,陆知州接了圣旨便赶忙叫了此人出来。
他才十岁,连jiejie都不太认得,许是男丁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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